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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關係裡,終究是他對不起他多一些。
江蘊嘆口氣∶「你之所以糾結痛苦,是因為你的懷疑得不到證實,你又對我割捨不下……
隋衡立刻反駁∶「誰對你割捨不下了。」
江蘊點頭∶「如果沒有,自然最好了。其實,對殿下而言,最乾脆利落的解決辦法,就是將我殺了。這樣,殿下就不必再懷疑,糾結,痛苦了。
「我怕疼怕血,不喜歡匕首,也不喜歡白綾繩索之類的東西,殿下就賜我一杯鴆酒吧。
他已經開始認真地為自己挑選死亡方式。
隋衡忽然有些難受。
其實昨夜站在窗外,看到他獨自坐在燈下看書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難受了。
因為他住進府裡的第一天,就是坐在同樣的位置,以同樣的姿態看書。他親手將他抱出去,承諾會好好照顧他,不讓他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他知道青雀臺不會是什麼好的過往,好的記憶,他應當是吃過很多苦頭的,所以每一回,都能那麼平靜地做出一副求死姿態。
可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自負,又讓他很難一下接受這樣的欺騙。什麼都是假的,那衛國,衛人,甚至是楚言這個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
若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不見了,他甚至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他。
「你想死,也得看孤心情,哪裡輪得到你來挑。」
隋衡最終還是面部無情的走了。
江蘊知道他需要時間冷靜,也沒再說什麼,穿好衣袍,繼續坐到案後看書。
江蘊還有些愧疚,因他又一次試探了他的底線,知道他不捨得殺他。
出了西院,隋衡看到了蹲在外頭的樊七。
隋衡皺眉∶ 「你在這裡作甚?」
府中傳言紛紛,江蘊雖然只是染上風寒,咳了兩聲,但傳到樊七耳中,已經變成了吐血。
樊七站起來,望著隋衡,悶聲道∶「恕屬下直言,這回,殿下也做得太過分了些。
隋衡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
樊七膽子素來大,一時意氣上頭,道∶「他都吐血,快要死了,殿下就算再不滿意,也不該剋扣他的飯食,藥物,還把他趕到冷屋子裡住,不許他蓋被子,不許他用炭火,還讓他站在院子裡淋雨,不給他看大夫,殿下您這不是……不是故意折磨人麼。」
「當初把人帶回來的是您,現在要把人折磨死的也是您。早知這樣,您幹嗎把人家帶回來?」
隋衡深吸一口氣∶「誰說孤不給他蓋被子,不給他用炭火,還讓他淋雨了?」
昨夜淋了一夜雨的明明是他。
樊七梗著脖子∶「府裡早就人人皆知了,還用得著屬下說麼
不僅別院人人皆知,這在隋衡看來堪稱離譜的訊息,不知怎麼還傳到了太后和皇后耳中。
婆媳兩個難得化敵為友,將隋衡叫到宮裡,狗血淋頭地罵了一通,太后還激動地要派人將江蘊接到宮裡去住。
隋衡陰沉著臉回來,問嵇安和高恭∶「是不是你們在母后和皇祖母面前亂嚼舌根?」
兩人大呼冤枉。
隋衡冷笑聲,還沒發作,陳麒來了。
陳麒是來向隋衡匯報孟輝家眷被人劫持走一事的,隋衡聽完,只是淡淡的說知道了,就擺手讓他退下。
陳麒已經知道是江蘊從中作梗,但江蘊也窺破了他派殺手的事,所以陳麒不敢輕舉妄動,在隋衡面前揭發。
陳麒只是有些奇怪隋衡的反應。
他不敢多問,恭敬退下了。
夜裡,江蘊咳嗽嚴重了些。
正躺在帳中默默忍受,忽感覺一道人影從後覆來,緊貼著他背,慢慢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