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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院,沐浴完,隋衡堅持要給江蘊上藥揉傷。
經過熱水浸潤燻蒸,江蘊腕上淤痕愈發明顯,很多地方都泛起小塊的青紫。隋衡忽然有些後悔,沒有把田猛另一隻手也射斷。
江蘊靠坐在床頭,一手握著書冊,另一隻手腕則被隋衡握在掌間,輕輕按揉。他按摩起來很有一套,江蘊不知不覺犯了困,便舒服地眯上眼睛,書冊也丟在一邊。
小情人最近似乎格外容易犯困。
隋衡動作更輕了些,一直等將所有的淤痕都全部按揉開,才捨得鬆開手,把人抱到裡面躺好。
美人肌膚如瓷,羽睫纖而長,昏暗中看,更為驚艷。
他例行要索取一番時,江蘊睜開了眼。
兩人正保持著一個暖昧姿勢,江蘊瞬間猜到他要做什麼。
隋衡也不避諱,問∶「把你鬧醒了?」
其實不是。
江蘊道∶「有些熱。」
「熱?「「嗯。」
很細的一聲鼻音,慵慵懶懶的。
隋衡皺眉,眼下天氣雖說不上冷,但也絕不算暖和,尤其是夜裡,出門必要穿一件厚實些的披風才行,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熱。
隋衡伸手,往江蘊額上探了探,溫度是正常的。
「除了熱,還有哪裡不舒服?」
江蘊搖頭∶「沒有了。」
這就更奇怪了。
隋衡∶「要不孤再抱你沖個澡去?」
江蘊搖頭,想了想,道∶「應該是酒吃多了。「」
隋衡不敢大意,立刻讓嵇安去備醒酒湯。
回來後,就見小情人陷在枕間,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望著他。
今天已經第二次了。
隋衡神魂又盪了下,覺得江蘊可能真吃多了酒,便撐臂過去,挑眉問∶「今日總是勾引孤,怎麼回事?」
江蘊順勢環住他頸。
他臂上肌膚也帶著滾燙的溫度,但又滑又軟。
「我高興。
江蘊眼尾也揚了起來,小狐狸一般,輕聲和他咬耳朵。
隋衡一怔,道∶「就因為孤射傷了那混帳—隻手?」
「嗯。
江蘊點頭,帶著點輕快的尾音。
隋衡感覺自己已經要完全沉淪了,他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後悔道∶「早知這樣簡單,孤就將他另一隻手一道射掉了。」
江蘊笑時,頰邊有一個十分小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小小梨渦。
隋衡從未見過淺淺一笑,都可以如此好看的人,彷彿冰消雪融,萬物回春一般。
他忍不住低頭,在小情人額心重重吻了下,道∶「你再勾孤,可真不要怪孤把持不住了。
江蘊道∶「那就不要把持了。」
隋衡∶「什麼?」
江蘊把他往下拉了拉,道∶「其實不用醒酒湯,也可以緩解燥熱的。」
隋衡哪裡受得了這個。
他湊過去,咬了下那片雪白誘人的耳垂,道∶「看來這段時間,阿言真的有好好學習功課,學會了不少東西。」
江蘊罕見的沒有反駁,也沒有羞惱。
他唇齒間散發著果子酒的酒香,混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蓮香,比世上任何美酒都甘醇誘人,道∶「是啊,我學東西很快的。」
等嵇安捧著醒酒湯過來,就見剛剛還亮著燈的寢室,已經漆黑一片。
後頭宮人小聲問∶「嵇安總管,還送嗎?」
「送什麼呢。」
嵇安瞪他一眼,望著裡頭笑眯眯道∶「都回去睡覺吧,這裡我守著就行。
次日,隋衡要和隋國公卿大臣們一道,陪著齊國使臣們去城外一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