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2 頁)
江蘊略驚訝。
雙手拿起瓷瓶,遞還給洛鳳君∶ 「這樣珍貴的藥物,我不能收。」
他知道,樂師的手價值無雙,洛鳳君隨身攜帶的傷藥,一定不是普通外傷藥。而江蘊除了手腕被捏得有些疼,其實根本算不上受傷。
他說自己沒事,真的不是在故意客套。
而且,隋衡已經讓御醫親自給他送了許多名貴的外傷藥過來,就擺在案上。他要還親自給他抹,給他按揉,被江蘊拒絕。
洛鳳君瞥了眼那些瓶瓶罐罐,不屑∶「那等俗物,怎能與我的這瓶「鴆羽」相比,我不是憐惜你,而是憐惜你那雙手,萬一壞了,怎麼彈奏《鳳求凰》。」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江蘊無奈,只能將手收回來。
「請問可是楚言楚公子?」
這時,一道清亮明悅的少年聲音忽然越眾傳了過來。
江蘊動作頓了下,抬頭,望著齊子期,點了下頭。
站在齊子期身後的老者遽然變色。
其他人見齊國公子過來,都已經自覺的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只有趙衍還留在原處,他對齊國這些使臣的印象不大好,生怕江蘊再受欺負。
隋衡留下的兩個親兵也目光冰冷地望著齊子期。
太子下了嚴令,若果齊國使臣再有不識好歹,敢傷害小郎君的,他們可不計後果,就地把人斬殺。
齊子期並未察覺到太子府親兵的敵意,老者卻察覺到了,他拉起公子,不著痕跡往後退兩步。齊子期不悅∶「阿翁總拉我作甚?」
他直接在長案對面坐下,好奇的盯著江蘊,道∶「你長得真好看,你當真會彈《鳳求凰》麼?」
江蘊淡淡道∶「只是東施效顰而已,讓公子見笑了。」
齊子期點頭,忽道∶「真是奇怪,我總覺得,我們以前好像就認識似的。」
老者微微變色。
江蘊垂眸,引袖倒了盞酒,放到對面,笑道∶「我也與公子有一見如故之感。」
齊子期道∶「你說得不錯,書上常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咱們大概就是後一種。」
江蘊請他喝酒。
老者低聲道∶「侯爺囑咐過,公子在外不可貪飲。」
江蘊道∶「這是果子酒,無妨的。」
齊子期端起酒盞飲了口,他平日不怎麼喝酒,稍稍喝一點,臉頰就有些泛紅,他有些調皮的同老者道∶「這是宴會,喝酒是禮節,又不是放縱,阿翁也太古板了,就算是父王在,也不會阻止我的。」
但江蘊也只讓他喝了一杯,沒給他倒第二杯。
老者打量著江蘊眉眼,踟躕片刻,問∶「恕老奴冒昧問一句,公子……當真是衛國人麼?」
江蘊點頭。
羽睫一揚,像有些奇怪問∶「長者為何有此疑問?」
「哦,是老奴唐突了,老奴只是…一時好奇而已。」
江蘊道∶「好奇是人的天性,無可厚非。我的確是土生土長的衛國人,我父母兄弟皆在衛國,長者若有興趣,日後得空可到衛國遊玩,我必全程奉陪。」
老者笑了笑,道一定。
齊子期過來,主要是為了勸阻江蘊,不要再彈秦《鳳求凰》。江蘊聽完他的好意,道心領,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彈奏此曲。
齊子期看著他腕上紅痕,嚴重的地方,已經開始泛起淤青,心中一陣愧疚,再度為田猛的失禮與魯莽向江蘊道歉。
江蘊很和氣的說無妨。
兩人並不熟,其實沒有多少話題可聊,但齊子期十分想和江蘊親近,他問∶「等明日,我能去府上拜會公子麼?」
江蘊沒有應聲。
老者先道∶「公子明日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