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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好人，為了這個目標，我不惜和所有同類為敵，我把人的安全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為了救人，我經歷了多少次九死一生，可是最後呢？我所有的努力都抵不過我是妖這個事實！哥，哥！你，我和我們最重要的人都死了，這樣還是不夠他們放過剩下的人？&rdo;

最後一句米哆是直接喊出來的，所有情緒都匯聚在那句&l;你和我最重要的人都死了&r;上，憤怒比決堤的洪水還讓人無力招架。

江善進警局四年，見過很多人哭，但是從來沒見過米哆這樣把恨和愛雜糅在一起的絕望。

除了袖手旁觀，江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倒是周紹習以為常的走過去把米哆抱進了懷裡。

周紹很會哄人，聲音低低的，放在米哆腦後的手掌輕輕的，和哄孩子一樣。

&ldo;米哆，到死他們都在護著你，還有我，兮兮臨死前說的不是她有多捨不得我，而是把我留給你，囑託我照顧好你。你看你多幸福的，總有人不顧一切，單單只是為了你。&rdo;

&ldo;為了我？為了我。&rdo;米哆來回念著這三個字，很快就在周紹懷裡安靜了下來。

周紹把她帶到沙發旁，她憑著本能躺了上去，一雙眼睛空洞的可怕。

&ldo;小江，這個決定是誰做的？&rdo;米哆突然發問。

江善揪著校服下擺猶豫不決，&ldo;是，是……&rdo;

&ldo;蘇夏？&rdo;米哆替江善說了出來，&ldo;她想再一次用她的絕情，在她那些兄弟面前證明她和妖沒有關係？&rdo;

江善矢口否認，&ldo;不是的！是他們逼蘇姐姐的，不是她主動要去的！&rdo;

江善一股腦喊完才驚覺自己說話的時候，米哆一直看著他。

米哆知道他不會撒謊，對好人壞人都不會撒謊，所以，他剛才的話是真是假不需要任何分析。

米哆突然笑了出來，&ldo;所以，真是她主動的嘍？&rdo;

&ldo;米哆姐。&rdo;江善被米哆不正常的反應嚇到了，&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事啊。&rdo;米哆從側躺換成仰躺，望著頭頂暖色的燈光笑的和往常一樣開心，&ldo;時間你知道嗎？還有他們打算怎麼做？&rdo;

江善，&ldo;時間是週四，至於打算……我只能在實驗室附近活動，這些事兒接觸不到。&rdo;

&ldo;哦哦。&rdo;米哆連連點頭表示理解，&ldo;還是很謝謝你特意跑來告訴我們這個訊息啊，不過，你以後儘量少來，萬一我們被發現了，你也會跟著遭殃的。&rdo;

江善一口拒絕，&ldo;我不怕！你們這裡是書店，誰還能攔著不讓我看書？&rdo;

&ldo;可是……&rdo;

&ldo;沒有可是！&rdo;江善一改往常的怯懦，堅定的說：&ldo;今年秋天開學我就是大學生了，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rdo;

&ldo;大學生？&rdo;米哆驚訝，&ldo;你這才幾歲就大學生了？&rdo;

江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ldo;我考上了理工大的少年班，邵崢哥幫我安排的筆試和麵試。&rdo;

&ldo;咦，我們學校啊，厲害了。&rdo;

&ldo;嗯，是小柯哥的同門師弟。&rdo;

&ldo;……&rdo;米哆的笑僵在了臉上。

良久，她坐起來，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