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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叔這時也已經有點嚇點傻了,聽爺爺說完後,說了幾句道謝類的話,就踉踉蹌蹌地抱著小寶往家裡跑去了。
爺爺他這才問旁邊的人這裡究竟出了啥事?為什麼小寶會把頭骨扔出去,怎麼好好的就昏倒了?在大牙的述說和周圍人的補充下,爺爺也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倒吸了一口氣,自顧自的說了句:&ldo;天意,命啊!&rdo;
後來我特意問過爺爺,這才知道那種黑色的甲蟲叫&ldo;屍蟲&rdo;。黑色的屍蟲以吸食屍體內的血液、體液為生;黃色的屍蟲以吸食屍體的內臟器官為生;紅色的屍蟲以蠶食屍體的面板肌肉為生。一般這種蟲子都是群生的,這種單生的屍蟲很是少見。爺爺還肯定的告訴我,這個墓的風水不可能會生出這種屍蟲,這麼孤零零的一隻,實在是有些蹊蹺,可我再問別的,爺爺說就堅決閉口不說了。
韓叔抱著小寶走了之後,爺爺就是愁眉不展,我隱約中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於是就問爺爺,小寶會不會出事?
爺爺當時一臉的凝重的告訴我,富貴在天,聽天由命。小寶要是能順利的擦骨進金,或許就沒有什麼事了。但是現在這一變數,也是始料不及的,也是命中註定吧,恐怕頂多還有二十年的命數。如果小寶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能挺過二十年,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現在回頭再看,一切都讓爺爺當年給言中了。
等韓叔抱著小寶走遠了以後,爺爺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左手抄起裝有骨骸的金斗,右手按在鬥蓋上,讓鬍子幫著拿上裝著陪葬品的罈子和箱子,小心的向前邊剛挖好的墓坑走去。
韓叔在家安頓好小寶後,直接就開始張羅著做菜做飯了。
天剛有些擦黑時,小寶就醒了過來,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眼睛有點發直,似乎還沒有從當時的那種驚嚇中緩過神來。但是奇怪的是,已經不再發燒了,這個到底是不是與&ldo;擦骨拾金&rdo;有關,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農村就是這樣,有什麼事,鄉親們一起幫忙,不用給什麼工錢,最後供一頓飯就行。
韓叔特意殺了兩隻雞,燉了一大鍋肉,香氣撲鼻。聞著就流口水,看著大牙直抽鼻子那樣,我還想笑話大牙,不成想,一張嘴,自己的哈喇子先流出一串,被大牙反過來一陣取笑,當時很是沒有面子。
那時是冬天,農村到了冬天也沒有什麼菜,都是白菜、土豆或是自家醃的酸菜,所以殺小雞也成了當時在農村待客的最高階別的待遇。平時家家都是老三樣,也沾不著葷腥,都饞得要命。
所有幫忙的人都在韓叔家吃飯,當然左鄰右舍的鄰居也都請了過來,坐了足足有三桌子。爺爺、村長、小寶他舅舅,再加上韓叔等幾個人坐了一桌,算是主桌吧。別的挖坑填土的那些人坐了另外兩桌。在農村,一般婦女是不入席的,小孩子也一樣,只能站在屋外的灶臺邊上吃一口,好在肉還有,可以放開了吃。
韓叔是老實巴交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也不會說啥話,只是一個勁的給倒酒,勸大夥喝酒,不大一會,桌上的人都喝得有點&ldo;上聽&rdo;了,滿面都是紅撲撲的。
韓叔不停的的給爺爺的杯子滿上,說些感激的話,爺爺雖有三分醉意,但還是口齒清晰的說道:&ldo;他韓家大侄子,小寶的這事你不用謝我,也不用領我的人情,是福是禍,說實話,我現在還不知道。聽我老頭子的,你過完年就趕快走,搬家,離開這裡,越遠越好。&rdo;
韓叔本來已經有些醉意,一聽這話,酒也醒了一多半,瞪著眼睛問爺爺:&ldo;他韓家老爹,你說啥,走?往哪兒走?我房子、地都在這疙瘩,我去哪兒啊?為啥要走啊?小寶不是好了嗎?&rdo;
爺爺放下本來端起的杯子,告訴韓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