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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思夏,顏色不錯,不,是顏色極好。他起初見她時,不過以為她是個不懂禮數的驕橫娘子,後來發覺並非如此,天天笑臉相迎,笑臉相送,各種細節的事務都給他想到了……
他想著,憑她那份呆傻,放過她吧,左右她也不姓張。
偏是她送上門來了,不好好享用,豈非對不起她以前對他的笑臉?
「留下她。」晁毅說到此,不自覺地抬手按了按圓領袍的領口,閉目緩緩撥出一口氣,又道,「跟著她的婢女也留下,得找個伺候她的人不是?」
劉興叉手行了個禮:「喏。」
孫七和韓三在屋中歇腳,聽著外頭嘩啦嘩啦的雨聲卻睡不著了。他們只盼著雨趕快停下,儘早辦完了事儘早回去交差,他們常年冷心冷血慣了,如今守著兩個女人……別說張思遠交代過小心侍奉的話了,就是沒交代,他們也因不習慣小心翼翼地侍奉。
這倆人正聽著雨聲說著閒話,忽然耳中傳入一絲雜音,兩人迅速朝門窗處擺頭,右手下意識摸緊了橫刀。
敲門聲響起,兩人起身。
劉興進得門來,身後跟著兩位端食物的庶僕,笑意盈盈道:「我家郎君素有夜裡加餐的習慣,今日有客至此,郎君給幾位也備了,請二位慢用。」
孫七道了聲謝,卻道:「晁縣丞盛情,某等不該推辭,只是晚膳已是周全,不必加餐。」
劉興又笑:「也是某不知幾位的習慣,既如此,當是某打擾了。那二位便早些歇了吧。」說完,就領人出去了。
孫七和韓三許是連日來多有疲憊,今日又逢大雨,打破了一人睡一人守的習慣,竟全都睡熟了。
劉興再度敲門時,沒人應聲,看來是方才進門藉口給他二人送膳食時留的迷魂藥起了作用。他推門而入,進去就對著那兩人腹部給了一刀。
血流了一床,他倆也沒醒。劉興不禁讚嘆,西域這迷魂藥果真是好用得緊啊!待過了一盞茶的時候,他抬手一試二人鼻息,沒了,又讓人連夜將他們扔了出去。真沒想過有了這藥,得手會這麼容易,忙用同樣的法子,將睡得死沉死沉的車夫給宰了。
然後,他將得手的事告知晁毅,晁毅越發覺著思夏勾得他魂不守舍。明白這點時,他又渾身不暢快。他緩緩吐了口濁氣,起身出了屋。
思夏剛寫完了給張思遠的信,待墨跡變幹,她摺疊起來,正欲拜託晁毅給張思遠送去,耳畔有敲門聲傳來。
寶繪問:「誰啊?」
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簷下燈火隨風搖擺,晃得人眼花。待思夏看清時,那劉興正彎身在收傘,門口的晁毅負手而立。
大約是要求人辦事,思夏有些不好意思,攥緊手中的信,站起身來。
晁毅不請自入,步子快,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寶繪腦子不受控制地脹了脹,就要擋在思夏面前,卻被他使了個猛勁丟在一邊。
「哐當」一聲,寶繪撞在案上,長案猛地一動,上頭的瓷瓶搖晃兩下,終是站立不穩,掉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思夏一雙大眼瞪得老圓,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雙手已經被一隻手攥緊了,那隻手力道之大,足夠令她齜牙咧嘴,冷汗直下。
寶繪顧不上疼,就要上前,劉興三兩下將她治住,捂住她的嘴,輕輕鬆鬆將她拖了出去,還順帶將門掩好了。他主人要成好事,哪兒能讓一個賤婢打擾了。
思夏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晁毅用力拋在了床上,摔了個頭暈眼花不說,腰間的荷包裡裝著她在顴雀樓下撿到的碎石,那上頭刻著她和張思遠的名字,此刻硌得她生疼。
腰間帶子被人一扯就解開了,她人也跟著翻了過來。
晁毅呼吸變重,一雙手極為輕鬆地撕開了思夏的圓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