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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漢王面色也不好了。
肖崇又朝漢王道:「六大王……」
漢王當即打斷他:「表兄,此人大約是喝醉了,先著人扶他下去,讓他醒醒酒吧。」
張思遠知道他想小事化了,而他要等思夏,便「嗯」了一聲,一擺手,有兩個人上來,將肖崇拖了下去。
馮素素聽到肖崇那廝的話,簡直想衝過去踹他一腳,可是墨玉攔住了她:「小娘子不為自己,也得為他考慮考慮,更要為馮家的臉面考慮考慮。興許郎君一會兒就來了,會為小娘子出頭的。」
馮素素難得沮喪起來:「昨日去大慈恩寺上香,師父說我會有好事發生的啊,這……這哪兒是好事?」
外間的張思遠喝了兩口烏梅飲子,喘了幾口氣才好了些。
席面恢復如初,但在場之人大多都不敢說話,也不敢上前敬酒,只願趕緊吃完趕緊回家。
另一邊,思夏苦大仇深地看看那個塞嘴捆在柱子上的人,而那個暈過去的人也醒了。
思夏坐在杌子上,腳下還放著幾吊錢並兩錠分量不足的金子。這是從他二人的屋中搜出來的。
這二人平日裡要採買東西,大約是外出時受了人蠱惑,又沒見過金子,一時鬼迷心竅收了錢才做了這種事。
這倆人也實在是蠢,光看眼前,不思日後,便是收了錢辦了事,就今日這場合,張思遠能放過他們?
她遺憾地看著這倆人,喟嘆這倆人傻到家的愚蠢。
兩人清醒後,看著思夏沉著臉,驚恐萬狀。
「阿郎今日過生辰,不願殺生,你們若坦誠,供出是誰,他會網開一面。」思夏將腳下的金子一踢,「這命要不要,全在你們自己。」
這二人許是明白過來了,知道自己死罪難逃,竟要咬舌,楊璋已迅速捏住他們的下巴,「喀噠」兩聲,卸了他們的下巴。
思夏:「……」
這手法在哪裡見過來著?哦,上元夜廖以煦打完了架就是這麼做的。
她咳了一聲,朝楊璋道:「楊公這麼做了,叫他們怎麼說話?」
楊璋:「……」
這倒也是。
他又給那兩人安上了下巴。
這一拆一裝,已疼得他們四肢亂顫,還不忘伏跪於地猛磕頭求饒。
思夏不想跟他們糾纏,朝楊璋道:「有勞楊公照看這二人,待花廳外間的賓客要散時,再帶他們過去。哦,別傷臉和手,否則讓賓客們看見,丟的是阿兄的面子。」
楊璋有的是法子磋磨人,她卻不想再看了。她已經來來回回跑了數趟,渾身上下都是汗,抬手胡亂擦了把臉,又領著趙醫正朝花廳外間而去,生怕張思遠一頭栽下去。
趙醫正去花廳外間,思夏則去找馮素素。
馮素素正緊張兮兮地拿著把團扇搖啊搖,終於再見到思夏時,催問:「外頭的事好了沒有?」
思夏道:「這一齣好戲也實在讓人心驚膽戰。不過就快好了。」
花廳外間,待那些賓客要散時,楊璋讓人將那兩個人提了過去。他們說有人給了他們迷藥,卻是轉了個口,說是被威逼利誘,不得不做,又把眼睛看向眾人,花廳內的賓客恨不得趕緊捂臉。
然後那倆人搖了搖頭,於是,花廳眾人齊齊鬆了口氣。那兩個人又被帶去了偏廳,結果,看向了肖崇的一個隨從。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肖崇此人學識時腦子不好使,他的隨從更是個草包,剛喝醉了酒就將楊璋放他身上的小紙包給抖出來了。
他不知這事會發展成這樣,此刻嚇得渾身發抖,正要說話時,肖崇已一腳踹了上去。
他罵道:「你這賤奴,竟然敢背著我施此詭詐之術,還要陷害於我,你死了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