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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鄖公叫人送來的,某吃完,府上的人又收走了碗筷。」
思夏:「……」
是不是張思遠料到她會用吃食賄賂人才先下手為強的?
「那先生……?」
門關上了。
思夏想罵人了。偏她過了一會兒又來砸門,開門就遞進去個手爐:「先生,天冷,請多保暖。」
晁毅看著思夏眉眼帶笑,清雋的眉梢動了動,隨後接過手爐,道了聲多謝,。下一瞬,門再次無情地關上了。
「先生,您若是缺什麼儘管和……」思夏原想叫晁毅和她這個學生要東西,可又覺著有失他老師的身份,便又改口道,「和宅子裡的總管說。」
裡面沒迴音。
思夏翻了個白眼,但內心興奮,一把攥住寶繪的手,激動道:「我說什麼來著,他總歸會收一樣的吧。一回生,二回熟,我一定得把他哄好了,這樣就不會有太多課業了。」
寶繪卻將食盒給她遞過去:「娘子光顧著忙老師的事,自己還沒吃飯呢,一會兒要上課了。」
當天,晁毅給學生們留了課業,寫二十張大字,加上被罰的十張,一共三十張。
今日下學,思夏沒去靜風軒,而是先回了晴芳院。
中飯時她涼風冷氣地跑來跑去,哪裡還有心思吃中飯,又餓著肚子上了下午的課,剛下課時又勾了採買紙筆的事,尚未用晚飯時她便餓得不行了,狼吞虎嚥了一塊胡餅就開始寫課業,剛把筆擱下,胃就發酸。
寶繪給她餵了口熱水,可她還沒嚥下去就抱著痰盂吐。她吐到臉發白,寶繪心疼得不得了:「我去請趙醫正吧。」
「馬上宵禁了,別去了。」思夏用清水漱口,「我睡醒就會好的。」
「可一會兒還要去靜風軒給阿郎回話呢。」寶繪道,「娘子也得和阿郎一起用晚膳啊。」
「我吃不下。你就說我在寫字,沒時間過去了。你去靜風軒同他說一下吧,我明日再去。」思夏靠在憑几上養神,末了又吩咐,「把香點上。」
寶繪只得照著她的話向來紺青說了一遍,又回屋取香,將檀香取出,也不管壓平之類的做法了,只隨意地鋪在香爐中的隔片上,再蓋上仰蓮座燻爐蓋鈕,至此,淡淡的白色香氣如輕紗般,從蓋鈕上鏤空的如意雲紋中緩緩而出。
寶繪再扭頭時,思夏趴在書案上,閉著眼睛,彷彿是睡著了。
「娘子,還好嗎?」寶繪說著,抬手觸了觸她的額頭,謝天謝地,並未發燒,「去榻上睡一會兒?」
思夏只道:「我口渴的厲害,你熬些薑湯來吧。」
難得聽她開口要薑湯,寶繪便命人去做。
張思遠雖不去學堂看她,但她是個什麼情況,他一清二楚。進屋後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心裡有些酸,待薑湯端來,他接了過來。
思夏喝到一半才迷迷瞪瞪辨清楚來人,眼底是湖光山色,映著一張難受發白的臉。她不太順利地嗆到了嗓子,咳了起來,又實在沒力氣和他說話,伸著手去夠壺。
張思遠提壺給她倒了一碗薑湯,思夏解了渴,抬眼看著他。
他剛剛還有些難受,此刻卻是滿眼的不屑,上課第一日便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居然還有臉堅持重新請老師,丟人丟不夠是吧?
思夏解釋:「我沒事,真的,老師很好。」她復又趴在了書案上,「阿兄回去吧,我累得很,先睡一會兒。」
她一推書,尋了個空蕩案面趴下了,側著臉,沉重的呼吸漸漸變平緩,像只小貓。張思遠看著她,再想著她正是因給晁毅送飯送手爐才受了風,又說「老師很好」……他想拍案。
「你就這樣睡了?」他拉她起來,「先別睡,你好歹吃些東西。」
張思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