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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去做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捉的。」張思遠看著她摟瓶子時露出藕段似的皓腕,竟然覺著心裡空落落的,就想捉來她的手腕握在自己手裡,這樣才覺著踏實。
這心思就如同一顆爆竹擲在他腦子裡,炸得他精神錯亂。
他迅速呼吸了幾口,調整了心緒,平靜地問:「喜歡嗎?」
思夏垂眼看著瓶子裡光亮,不假思索地點了個頭。
張思遠將手肘撐在案上,用手指敲了敲琉璃瓶子,清脆的聲音結束後,響起了低沉的聲音:「那便是應了。」
思夏:「……」
她看流螢時太開心,忘了他的條件。
她不言同意,不言反對,而是起身就走,卻被張思遠抬手握住了臂彎:「怎麼,你要耍賴?」
思夏依舊不說話,下一瞬,聽到她驚駭的叫聲:「啊——」
張思遠反剪了思夏的雙手,又往後一拉,再一託她後背,將她弄了個半倒不倒的姿勢。
他居高臨下地問:「還敢不敢耍賴了?」
「不敢了不敢了。」
「說這麼快,肯定是謊話糊弄人。」
「可、可我雙手被阿兄攥著,也不能舉手發誓啊?」
張思遠不肯放開她,只道:「那你好好想想要怎麼說。」
紺青得了張思遠的恩典在自己房裡好生養著,但她知道,張思遠不願叫旁的僕婢近身,一走開就擔心哪個不懂事的笨手笨腳會惹他不悅,眼瞅著流螢飛走了,便又提著風燈過來看他。走到院門前,一個人也沒有,就來氣了,邁步進去。
繞過一處翠竹後,她看到張思遠背著身子低著頭,看到思夏的裙擺沒看到思夏的頭,她的上身都被張思遠遮住了。
這、這是……啊?
她那條邁出去的腿又「嗖」一下收了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身去,覺著不夠,還閉上了眼,又抬手捂住了臉。
也不知怎麼的,她就立在翠竹旁不敢走了,下一瞬,她看到寶繪提著風燈過來了,連忙展臂一攔。
寶繪解釋道:「娘子過來用晚膳前說臥房熱,才剛我叫人去窖裡取了冰,現下屋子涼快了,我來叫娘子一聲。」看她皺著眉,又問,「這是怎麼了,為何也不掌燈?」
張思遠聽到外頭聲音,失望地放開思夏。她甩甩手腕,在黑燈瞎火中叫兩人進來。
兩人的紅臉絕非是被橙黃色的燈火照的,思夏和張思遠異口同聲問:「你們怎麼了?」
寶繪和紺青對視。
思夏想著方才張思遠的舉動,登時湧上一股怒氣,嘴角都跟著顫了顫,氣道:「放肆!放肆!」說罷就扭頭走了。
張思遠看著那二人手中礙眼的燈火,指著紺青道:「你手腕好了?不是讓你好好養著嗎!」
也不待她回話,他便慢慢地抬腳進了屋。
寶繪給她遞了個珍重的眼神,便轉身去追思夏了。
紺青更疑惑了,這是怪她們耽誤事還是怪她們多事?
唉,這倆祖宗可真難伺候!
隨著屋中燈火亮起,紺青匆忙進去,又取出風燈中的火燭,將他書房的燈火一一引燃,想解釋一下她不是故意的,然而覺著這是多次一舉,又不敢走,只能在一旁站成了一根柱子。
張思遠抬手敲了敲書案,紺青抬眼望去,看他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連忙又垂下了頭。
「既然你這麼閒,再跑一趟好了。」
「什麼事?」
「今日宵禁了,明日再去吧。」張思遠道,「我要知道御史臺的人何時散衙。」
紺青疑惑地問:「秦御史是阿郎在國子監的同窗,明日……」
張思遠打斷她:「不要去找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