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婚書(第2/2 頁)
有律法效應,又有社會效應。
他們都把相愛看得遠比一紙契約重要得多,可關鍵時候,那一紙契約能為他增加籌碼,贏回姬星曳。
這件事,姬星曳也不是故意的。
在照花樓的時候,立婚書就在她的荷包裡。當時端木競要看,她覺得他不懷好意,警惕地推說,她不會把立婚書那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邊。
後來她回雨花天山的時候,為了防範端木競,她把它留在了支頤閣,因為她沒有預料到後來的變數。她是把她準備的那些新婚之物丟到了小溪裡,可卻把最重要的立婚書忘了。
現在,兩封立婚書都在端木淺的手上,別說她嫁給端木競,就算是愛慕,都將遭世人詬病。
她心神大亂,端木淺在這件事上有點卑鄙,不是嗎,可他這般真誠熱切地看著她,和卑鄙這個詞好像又聯絡不到一起。她在心裡撇了撇嘴,他是怎麼做到的?!
只見端木淺又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來。
不用開啟,她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有一件簡潔的喜服,是她從市集上買來的。她曾穿著它,真心實意的等著他。一對燒殘的花燭更加見證了她的等待。繫有紅絲線的瓢器,其中一隻盛過合巹酒。還有一些特製的六銖錢,上面鑄刻著“長命富貴”四個字,是用來祝福新婚的。
它們鄭重又熱鬧,天真又寂寞的躺在包裹裡。
她明白了,那天端木淺來了。
她扔掉包裹的時候,他就在那座林子裡靜靜地看著她。
該怎麼形容呢,她感到好受了一些。
她在溪邊,他在林間,雖然無法靠近,無法逾越。
他們一定一起看過溪岸的落花,如美人惆悵紛紛的眼淚。
他們也曾共同在四周的雲遮霧繞中,看不清自己的歸路。
他們會被明媚的溪光晃了眼,可心底的落寞卻無際無邊。
那一天,原來她不是一個人。他沒有出現,可他陪著她,也陪著她在心底莫名的委屈和怔怔的落淚。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吻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端木淺道:“我當時絕望地想,你不會再是我的新娘,你不會喚我夫君,你不會畫好眉,問我畫得怎麼樣。可我真得很想很想,想你是我的新娘,你喚我一聲夫君,你畫完翠眉,問我畫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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