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湯圓(第2/3 頁)
沒想到如今,那些當初嘲笑她的世家和王族,比花兒凋零得都快,而她卻成了極少數能認出它的人。
可這些她不能說,“小時候在花市見過。”
花市的確能撿漏,就連他不也往蘭花雅集跑嗎?這個回答沒有破綻。
端木淺想從食盒裡拿一塊糖,發現花還在手上,只好換手去拿。
他遞了一塊糖給她。
她雙手捧著接過。
他直接問了,“娘子出自兩京哪家府上?”
端木淺無非覺得,她身份可疑。可疑歸可疑,但絕不能提姬家,辜星曳道:“我之前拜在東湖主人門下,在雨花天山求學,剛下的山。
家中給我張羅了一門親事,我不願意,現在無家可歸。
聽說王府招人,試著碰碰運氣……”
東湖主人的弟子,端木淺眼前一亮,那是可遇不可求,可以當一等謀士的人,而且要說她從山上來的,他真有點信。
一則,雅集裡她一言難盡的妝容;二則,貴女能吃苦耐勞到做個花匠?三則,他剛留意過她的手,不像貴女精心保養的玉手,但也不像常做粗活的手。如果說,她是一位下山的貴女,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東湖主人名滿天下,他的弟子我還見過一位,沈得意,你可認識?”
“……”
沈北,表字得意,可見人家有多得意。
她的師兄無不神秘,唯有二師兄招搖過市,就怕人不知道他是師尊的弟子。
可她能說,她認識沈得意,不僅認識,還是他的少主?
唉!難死!
“師尊共有五位弟子,但我們彼此未必見過,就算和師尊也不常見面。”
大實話,她沒見過大師兄和三師兄,只見過二師兄和四師兄。
“那娘子可有來自雨花天山的畢業證明?”
又來一個管她要證明的。畢業證明當然要畢了業才有,沒畢業的,怎麼會有。
“沒有,學成下山的弟子是有的,可我還不算學成下山。”
端木淺心說,也沒關係,“那可有其他的書信證明?”
“也沒有。雨花天山怕有人拿著書信冒名頂替,因此山上弟子除了畢業證明之外,從沒有書信證明一說。”
端木淺:“……”
也就是說,她證明不了自己是雨花天山的弟子。
不過聽上去,既逃婚又逃學的,活得很熱鬧很叛逆啊。
端木淺也被逃過婚,不免好奇,“讓娘子不願意的親事,究竟是哪裡不好?”
辜星曳想,端木淺除了姓端木之外,從來也沒聽說,他哪裡不好。
論勇武,人家龍鬚關鎮守五年,打了勝仗歸來。
論相貌,人家回玉京那天,她就在朱雀大道。兩京貴女爭相給他投花,當天朱雀大道的花堵了馬車。
她的一位朋友,是古穿今的娘子。她說,端木淺長得像西晉時期那位著名的裴公子,以“玉人之姿”聞名,是寫到書裡頭的。
另一位朋友,是今穿古的娘子,說端木淺長得像她那個世界裡,她最迷的朱姓男演員。
無論是裴公子還是朱姓男演員,她都不曾見過。
不過之前,端木淺站在蘭花邊上,長身玉立,她曾覺得這屋子靜了一靜。
人和花兩相映襯,當真是君子如蘭。
看著手裡的糖,辜星曳想起來了。
就是小時候那次,在兩儀坊的臨淄王府,端木淺也給了她糖吃。
那時,她叫他淺哥哥。
淺哥哥長得白裡透紅的,突然從自家的圓形拱門裡蹦出來,好像一顆豆沙湯圓。
星曳總算挑到錯處了,理直氣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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