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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後來攝政王不是給他死去的皇兄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了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報復了。
其實,歷來皇家這種兄搶弟媳,弟欺兄嫂,或者公公與媳婦扒灰這種事本來就挺多,大概是因為身份太高,沒有人也沒有律法可以阻止,才會讓人肆無忌憚吧。
你看,就是現在,容太后都想方設法將他召進後宮見面呢……
當然了,容太后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她倒不是貪戀攝政王的美色,而是另有目的。
姜澄回過頭,看著小皇帝聽他父皇的事兒聽得如痴如醉,沒忍住,一個腦崩兒就敲在了他頭上。
「皇叔!」小皇帝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
「臣跟你說那麼多,可不是為了讓你也念書唸到吐血,跟你父皇一樣短命。」攝政王對皇權本來就沒有什麼敬畏心,姜澄就更沒有了,他可以說是說得毫不留情了。
「你現在也大了,很多事情從書裡不一定能學到,即日起,你除了半日照常念書以外,剩下的半日就隨臣一塊兒看奏疏吧。」
能夠更近距離地接觸觸手可得的政務,這對姜煜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事。
他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居然這麼簡單就能獲得?
姜煜回過神來,欺身扒向姜澄:「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姜澄把人從自己身上弄下去,彈了彈衣袖,蹙眉:「你把我衣服都弄皺了。」
姜煜連忙幫他一塊兒把衣服順直,一邊幫他彈衣服,一邊又忙不迭地確認:「皇叔說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他做夢都想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書房,像一個正經的天子那樣,在朝臣的擁護中,行使作為皇帝的權利。
那什麼勞什子的太傅,還有那些永遠也完不成的課業,統統讓他們見鬼去吧!
姜澄既然這樣說了,自然也已經在著手做準備了。
固然,攝政王的那一干黨羽雖然不理解攝政王這樣做的目的,倒也沒有人置喙。
也正是他們這群人都還算聽話,事情進行得還挺順利。
姜澄開始時常帶著小皇帝出入,處理政務也帶著他,就是在御書房,也是一人對著一摞堆得跟小山一樣高的奏章,分別坐在兩端。
對姜澄來說,管理一個國家,跟管理一個企業相似,只不過體系更龐大,人數更多,事情更雜而已,但這些都無所謂,反正有那麼多臣子分工,只要皇帝手中掌握實權,處理這些都不是難事。
可對少年天子來說,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姜煜是第一次發現,原來當皇帝不是每天上朝一言九鼎地做下決定就好,還有那麼多看都看不完的奏章,還有處理南方水患北方乾旱的問題,要經營民生,還有敵國要防,就像攝政王不在的那幾日,他驟然發現,沒有了攝政王,他幾乎都寸步難行。
終於,在看完了一天的奏章,天已經落下了帷幕,叔侄兩個不約而同地伸了個懶腰,對上對方的視線,不由地笑出了聲。
姜煜就是苦笑一聲:「原來當一個皇帝,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這和他原本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明明應該意氣風發的親政,大手一揮,指點江山的氣魄,結果居然是一整天都泡在這小小一方天地,處理這些堆積如山怎麼都處理不完的政務。
姜澄好心地沒有告訴他,其實並不是誰的奏章皇帝都要看的,因為一般奏摺進到皇帝批示前,都會有專人負責譽抄,然後歸類,送到各個相關部門,再由對應的官員挑出國家大事上疏請奏的,而且朝廷各個部門都有類似記錄,就相當於記帳簿一樣,記載了當日收入的奏摺,從哪個地方、從誰那裡送來,交給誰處理了,怎麼處理的,而且各個地方不僅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