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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
荒唐,
實在太t荒唐了!
池海霖剛才說的事,居然驗證了他在撿來那本書上看到的一部分內容,還是他粗略跳過去看的。
可他沒想到這情節在他看不到的現實裡,已經發生了。
如果那本書上說的都是真的,池海霖和尤君柏是主角,那他是什麼?未來會被拋棄的花瓶炮灰嗎?
蘇燃感覺心口真的被捅了幾刀,手臂上流血的地方撕裂的很疼很疼。
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
蘇燃看著池海霖的眼睛,第一次感覺不到「愛」這種情緒。
他像是透過鏡子看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和記憶裡愛過他的男人不一樣,眼前現在這個人,已經變了。
蘇燃拉開他的手臂,把池海霖推開:「哥,我問你,尤君柏傷心絕望,難道他沒有兄弟姐妹父母親人嗎?他的朋友親人都不能安慰他,非得你去才行?每次都是你,怎麼那麼巧又是你?今天是情人節,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池海霖剛才已經是放低身段道歉安慰他。
見到蘇燃不理解,還是這種質問表情,池海霖忍著不耐,解釋道:「人命關天,他那時候很脆弱,我不可能拋開不管。能不能講講道理,我也沒想到你會遇到歹徒。」
「你以為,我是因為遇到危險才生氣的?」
「哥,」蘇燃自嘲的冷笑,「我算是明白了,你永遠不會為我考慮。」
「在你心裡,我什麼都不是!」
池海霖胸口沉悶,「蘇燃!」
蘇燃已經不想顧及他的情緒:「哪怕你打個電話,不要讓我等這麼久,不放我鴿子。很難嗎?」
池海霖沒想到會是這樣:「你這是在怪我?!」
蘇燃眼眶模糊:「我不能怪你嗎?
哥,你兄弟脆弱不能自理,難道我是鐵人?我也會累會怕,我這麼活生生一個人,怎麼總被你忽略。」
池海霖皺眉看他發脾氣:「蘇燃,你別鬧。」
蘇燃:「我沒有鬧,我很冷靜。如果,我讓你在你兄弟和我之間必須選一個,你選誰?」
蘇燃直勾勾盯著池海霖的眼睛,手臂上的血口子還沒處理好,從紗布往外滲透絲絲血跡。
可此時此刻,他沒有在意,池海霖也沒有在意。
蘇燃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似乎在下某種決斷。
池海霖一瞬不瞬盯著他:「你非要讓我做個選擇?」
蘇燃:「是。」
池海霖看著他這尖銳的樣子,硬下心腸,說:「你沒他重要。」
他幼時就明白的道理,兄弟是手足,手足自然重要。
這句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蘇燃一晚上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崩潰。
就算他背靠黑暗,把唯一的光明當做信仰,也不能把尊嚴和未來全部壓進去,不停地輸。
已經輸進去很多了,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輸掉數次,把自己的心捧上去給人踐踏。
像他這種找不到依靠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籌碼。
再賠下去,連他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
蘇燃定定的看了池海霖很久。
半晌,他對池海霖說,「哥,我們分手吧。」
室內一片死寂,只有水龍頭沒擰緊,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池海霖居高臨下審視蘇燃的表情,他總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蘇燃已經踮腳仰望夠了,不想再看:「等天亮,我搬出去。」
池海霖沉默片刻後,淡淡道:「隨你。」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略長,寫的慢了些。
渣攻,火葬場!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