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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的寶物一樣。
曾幾何時,時光不再難熬,沉默也變成了享受,父親的溫情透過滴滴答答的鐘擺聲,在他心中像流息不止的時間,永遠不會停止。
母親總是很無奈父子倆詭異的相處模式,卻從來不打擾,只會在傍晚的時候來敲他們的門,提醒他們要吃晚飯了。
他知道偶爾樓叔叔也會進去父親的書房,樓叔叔從不敲門,只要他來的時候,父親就會要他到外面玩兒,當他經過他身邊時,樓叔叔會疼愛得摸摸他的頭,餘時中回過頭,陽光從窗戶外灑在樓叔叔的側臉上,淺白的柔光揉碎他的輪廓,印象中樓叔叔總是面無表情,此刻,卻揚起了微笑,像陽光融化他的唇角。
他記得有一次他走出書房後,樓叔叔把門闔上,他忍不住顛起腳尖,往鑰匙孔縫裡看。
看到什麼了呢?
餘時中喃喃自問,他再次顛腳湊過去看,哪知道一股蠻勁把他整個人翻轉過來,眼前頓時星光眩目,他無力得想推開身體上的束縛,不但沒有成功,還被他反手壓進柔軟的被褥。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大腿被分開,一隻靈活的大手從腰眼摸到股縫,有什麼溼熱的東西不斷在他的嘴唇、鎖骨、胸前遊移,貪婪得留下記號。
他難受得發出聲音,感覺覆在身體上的動作一疆,嘴唇就傳來麻癢的刺痛,他的傷疤被火熱的舌頭狠狠吸吮。
“啊……”他扭過頭,翻身試圖逃開,卻只是讓大腿被分得更開,沒多久,滾燙的硬塊已經抵在因為愛撫而溼軟的部位。
“不……啊、嗯……”
他分不清楚究竟是睡夢還是現實帶給他的歡愉,只覺得身體軟綿綿的,像躺在棉花糖上,但上方卻是火燙的熱窟,劇熱讓底下的棉花糖融成黏膩的糖漿,蜜汁澆裹住他的身體,就像是被放進滾燙的糖爐,浸泡在溼滑又甜膩的麥芽糖中,黏稠的糖漿從上方灌注他的身體,直到每一寸肌膚都被緊密的包裹。
接著,他就像反轉的沙漏,從仰躺的姿勢被擺放正立,糖漿沿著重力汩汩向下陷落,有股力量卻不斷由下往上刺激他,他起先還能夾緊雙腿抑制下方的震動,但隨著顛簸越抵抗越劇烈,逼得他不得不敞開身體任由對方衝鋒侵略。
他感覺有人按住他的肩膀,但身下硬熱的鉛塊卻又釘著他不停歇得往上撞擊,他被擠壓在黏膩又沉重的糖漿糊裡,每當喘不過氣時,他張開嘴想攝取稀薄的空氣,偏偏有人就是連一點點氧氣都要跟他搶,他把靈活的舌頭鑽進他的唇縫,搜尋氧氣一般得舔遍他整個口腔,攪拌他的舌頭,逼著他跟他一起抵死交纏……
快感像泡沫一般不斷累積上升,一顆一顆甜膩的糖水泡泡,滑過他的下腹,胸膛,鎖骨,臉頰,由疏淡至濃密,從輕柔的愛撫到滅頂的窒息,他想要抓住讓他興奮不已的源頭,卻只要他一輕吟,泡沫就碎了。
他不悅得希望下方不斷刺激他往上的顛簸可以再慢一點、輕一點,免得夢幻般的泡沫不停在他細碎的呻吟下一顆顆幻滅。
但又有什麼是他能控制的呢?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泡沫一個個香消玉殞,晃動的景象一幕幕模糊他的視線,半是朦朧,半是清醒。
等餘時中真正恢復意識,他發現自己正面對面趴在一個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他就著姿勢往前看,看到床頭微燈下電子時鐘的數字,三點五十……蛤?
他只想閉上眼睛倒頭繼續睡,無奈肌膚相抵的溫度,無論如何也驅散不離。
“睡不著?”杜孝之有磁性的嗓音不只從頭頂上傳來,也連著他們緊緊相依的身體傳給餘時中沉穩的震動。
餘時中抿緊嘴巴,不吭一聲。藉著側頭的動作,他的嘴唇輕輕擦過杜孝之的肌膚,男人不由得摟緊懷中曼妙的腰身,眼神暗沉,聲音也低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