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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弧凱順著蘇柏的目光，掃了眼自己的雙手，笑了一聲，然後朝著蘇柏走去。

「小朋友，吃醋可不是這樣吃的。」

杜弧凱用只有蘇柏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不過你挺佔先機，加油，看好你。」

「你在說什麼？」

蘇柏拉開了自己與杜弧凱的距離，略帶敵意。

「我在說什麼？」杜弧凱挑了挑眉，他看著面前這個少年的表情，試探性的問道：「難道你不喜歡餘恆？」

眼眸微微睜大，蘇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餘恆，他愣住：「喜…歡……？」

杜弧凱看蘇柏的表情不像作假，他扶額想著，難道這個年齡的小孩，都是這麼不開竅？

不過……杜弧凱想到餘恆剛才打趣他和容天樂的樣子，微微一笑。

他探下身子緊緊盯著蘇柏俊雅的面龐，輕聲道：「你莫非對餘恆沒有一點佔有慾，莫非不想時時刻刻地和他在一起，又或者喜歡別人來接近他？」

「……我」

「還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希望無時無刻都和他在一起，大腦不受控制的想著對方點點滴滴的事情，變得不再像曾經的自己，巴不得和他粘在一塊。」杜弧凱稍頓一下，居高臨下一般地看著蘇柏：「就像現在這樣，你不遠萬裡過來給他補習功課，難道只是因為同學情誼嗎？」

「聽餘恆說，你應該學習很好吧，沒想到這麼有空，要主動給其他同學補習。」

「我們不是補習，是互相學習。」蘇柏抿唇。

「哦——」杜弧凱瞥了一眼蘇柏，「互相學習啊——」

「那你緊張什麼？」

蘇柏猛地抬眸：「我沒有緊張。」

「你有。」杜弧凱站直身體，「小朋友，你的臉都開始變紅了。」

蘇柏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有些發燙。

「可能現在的小孩都不太開竅吧。」杜弧凱狀似可惜的搖了搖頭：「不過小同學，我可是要為你提個醒的，如果你不早點下手，餘恆可能就會喜歡別人了。」

喜歡別人！

蘇柏的眸色一凝，他緊緊地盯著杜弧凱，蜷縮的手指也在微微發力。

「是啊。」杜弧凱好似看不見蘇柏的動作一般，「言盡於此，你這麼聰明，一定會明白吧。」

蘇柏躲開杜弧凱想要拍他肩膀的手，站在了一邊。

「行吧，不碰就不碰。」杜弧凱撇了撇嘴，他重新走到餘恆的旁邊，對餘恆眨了下眼睛。

「喂，你今天看了我和容天樂的好戲，我可是給你回了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餘恆覺得杜弧凱笑的不懷好意，剛才他在對蘇柏說些什麼？

「不告訴你。」

杜弧凱擺了擺手。

「我先走了，咱們回見！」

……

什麼啊……

餘恆搖了搖頭，他轉動著輪椅走到鐵製的門前。

「蘇柏，他剛才給你說了什麼？」餘恆瞧見蘇柏一直低垂著頭，他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

蘇柏按住輪椅的握把，他抬起頭來看著餘恆，一雙琉璃一樣清冷的眼睛此刻帶了些迷茫和糾結。

「這是怎麼了？」餘恆問。

「你……」話說到一半，蘇柏又搖了搖頭，他低身與坐在輪椅上的餘恆平視，可是因為眼鏡的阻攔，蘇柏看不出餘恆此時的神情。

蘇柏記得，從小到大，他一直有收不完的情書，無數人的表白，很多人都說過喜歡他。

可是那又怎麼樣，蘇柏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影響，他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喜歡他，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或者學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