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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著房間裡只有聶海霞一個人。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一股菜香迎面而來,葉梓盯著門口的白色高跟鞋,以及一雙比自己鞋碼還要大的純黑高幫男士皮靴,心臟不斷彈跳。他輕輕闔上了房門,往前走去。
電視的聲響越來越大,那是娛樂節目的聲音,觀眾和主持人的笑聲顯得相當滑稽。
一束燦爛的陽光從窗外滑入,浮沉在其中飛舞。
葉梓動彈不得。
沙發上,他的女友,正熱情地壓在兔的身上,撕扯著兔的衣服。
兔在抵抗她,而她滿臉通紅,急不可耐,上半身只剩下內衣了。她開始扯兔的皮帶……
葉梓不明白。
今天,她是過來為他煮飯,然後談一下的。
餐桌上,明明已經擺好了食物,如此豐盛。
他只是遲到了而已。
於是,就急不可耐了,就想要跟別的男人來一發?
明明應該過去,一把將女友抓起來,分開兩個人的。其實,有太多蹊蹺的地方,應該好好思考一下的。可是葉梓一步也無法上前,渾身僵硬。他無法思考,埋藏在他心底的黑暗又湧現了出來,猶如黑洞一般,吞噬著他的理智。他憤怒、憤怒、極其憤怒。
為什麼要背叛他。
為什麼要背叛他。
第一次背叛他的時候,他原諒她了;第二次背叛他的時候,他也打算原諒她;可是,為什麼又背叛了他?
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為什麼總是看不起他?為什麼不選擇他?為什麼要選擇其他人?
為什麼大家都這樣……都這樣。
賤人。
賤人。
賤人。
不知不覺,他的嘴裡已經在默唸這兩個字。
他整個人都快被黑暗包裹了,他想要尋求釋放的途徑。
當他再度抬眼之時,飢渴的女人已經被壓制在沙發上。
她難受地扭動著身體,像是從河裡撈出來的魚。衣服滑落在地上,她擺動的手臂擊倒了茶几上的檸檬水,頃刻間,芬芳的水流了一地。
兔用膝蓋壓制住她,慢條斯理地用領帶捆綁她不聽話的手腕,在她的嘴裡塞了個青檸,欣賞了一會兒,又從包裡拿出膠帶封了她的嘴。
女人開始哭、乾嘔,嗚嗚聲都快蓋住了電視裡的喧囂。
兔拿起茶几上依然帶著檸檬香氣的刀子,嗅了嗅,半寐著眼輕舔了一下。終於,抬眼看向葉梓,睫毛和髮梢在光束裡泛金,顯得純淨無比:“阿梓,需要我殺了她麼?”
葉梓盯著他,看著掙扎得越發厲害的女人,竟然笑了。啟唇,嗓音低低的,清冷的,像是別人的聲音:
“殺了她,立刻。”
好像在玩角色扮演的兔溫柔地笑了:“好的,先生。另外,可以拉上窗簾嗎?”
葉梓走到窗邊,一把將厚厚的窗簾拉上來,房間裡頓時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便是電視螢幕明明滅滅的光芒。
沙發是背對他的,他看不到細節,但他能聽到聲音。
很多很多聲音,像戲劇,像夢境,或而真實,或而虛假。這些聲音組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壯麗的音樂。
電視裡響起小提琴高雅的旋律,女高音身穿紅裙,舉起雙臂,聲音如此高亢、唯美,好似在這個剎那來到了哥特式教堂之中,神聖且肅穆。玫瑰色的汁液浸溼了沙發,在瓷磚上流淌,不斷擴大,似乎要將整個空間都染上豔麗的色彩;
能聽到街上的喧囂。行人的歡笑、車輛的響動,朦朦朧朧,像是大提琴的樂律,低沉典雅。偶爾,會有尖銳的穿刺聲、充斥著鈍感的切割聲,啊,那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