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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半伏在我身上,似是饒有興趣地看我滿面殺氣,“就那麼不待見我麼?嗯?”說罷,湊下來輕允我耳垂,我只感到連脖子都燒起來了,他卻猶不滿足,在我耳邊低聲笑道,“怎麼辦?爺就是愛上了你這性子,真真是……有趣極了。”
比起告白,這簡直更像調戲。他光裸的胸膛緊貼著我的身子,吻沿著面頰一路又回到唇上,我恨得咬緊了牙關,他的手卻捏到了我下頜,用了力,舌尖滑入我齒間,糾纏著逼迫我有所回應。
驚慌失措也是多餘,我冷冷看他,技巧不錯,愉人悅己,想必不是第一次,眸光清亮,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眼角瞟到床邊放著的外裳還有半露的帶鞘短刀,奮力將手從他身下抽出,夠過去卻還差半尺遠。
“雅兒,你在麼?”門外匆匆腳步聲忽然頓住,化作一片刺人的寂靜。
這個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大玉兒。來的正是好,多鐸聞聲一個打挺翻下床來,眯著眼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將來的十四嫂,我哥怎麼就捨得那麼快放你回來壞我的好事……”
我怒視他不知廉恥的樣兒,權當方才那句是狗吠,狠狠地以袖擦唇,起身將染上了血跡的外裳脫下,他笑著過來幫手,被我眼中兇光給嚇得頓在原地。
我只剩了中衣,他這樣半赤著身子,男上女下地在床上被人發現熱吻,不知算不算捉姦在床?大玉兒倒很沉得住的氣,微微笑道,“還來憑嘴!這般沒正形,若不是我這當口回來了,你可當我這個‘妹妹’好欺負麼?”
“玉姐姐,您這可不是專程打趣我來著,我若是欺負了呼倫貝爾格格去,敢明兒還能踏上這科爾沁的草原麼?”說罷,解下荷包便塞到我手裡,擠眼道,“這個給你,仔細別弄丟了。”
我看也不看,手一伸冷冷道,“拿去。”
“知道是什麼不?”他不接,卻就著我手,將荷包裡的東西倒出來,原來是塊小玉佩,雙面陽刻雲龍圖案,中間各鐫著一連串字,我一個也不識得,想來是滿文了,他合上我掌心,笑嘻嘻道,“你若不收,玉姐姐怕是轉頭就要去給我哥報信兒。”
那最好!我將玉佩用力擲到床上,“我不要!”
多鐸並不著惱,只朝我挑挑眉,轉頭問:“玉姐姐這樣可好?”
我這才發現大玉兒眼中有一絲寒意,此時正緩緩散去,“今兒的事你記住便是了。”
“姐姐,找我什麼事兒?”她到底是站我這一邊的,平一平氣,我問。
“姑姑到了,剛去見瑪父與大太太,差我來叫你呢,怕是一會兒要過來。”
她的姑姑是我的姐姐,我一時還沒轉過彎來,多鐸已道,“四嫂麼?原來是她到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也沒什麼大幹系……”
“干係大了。”我冷冷打斷他的話,“你最好馬上就走!”
“說個理兒,見我四哥時你看著有些害怕,可四嫂是你親姐姐,你難不成連她也怕?你怎麼就那麼奇怪?”
“你欠扁!”我看他渾不當一回事的樣子,根本不想和他講理,抓起他的衣裳塞到他懷裡,一指門口,“走!你現在就給我走!”這“姑姑”不是別人,當然是皇太極的嫡福晉哲哲,她適人時齊爾雅真還未生,這次不啻於初次相見,我沒任何讓現在這副場面成為她的第一印象的興趣。
相較於政治手腕高明的孝莊皇太后布木布泰,歷史上都說孝端皇太后哲哲溫和善良,深得人心,這擺明是皇太極那裡的一塊擋箭牌,在人心叵測的地方,多一人自然是好一分,我半絲都沒有讓多鐸拆我後牆的念頭。
大玉兒走近,眼神淡淡看著多鐸道,“都說哪兒去了……多鐸,雅兒是怕姑姑來了見著,雖說咱們不興漢人那套規矩,但她畢竟是未婚配的格格,別的也罷了,你在這兒已是不妥。要我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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