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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個苦澀的笑,“我也知道,彼時說話沒有份量,就算阻止也沒人會聽我的。只是覺得兄妹一場,當時沒有爭取,心裡一直很內疚。”
“那麼殿下後來可曾找過她?”
他搖了搖頭,“容不得我去找她了,她隨她母親去了敦煌,離這裡十多天的路程,我沒有藉口離家這麼久。再後來聽說她死了……死在豆蔻年華。”
他說到傷心處淚盈於睫,怕她看見,很快轉過頭去。蓮燈沒有再追問,不想勾起他的傷心事。叼著胡餅眺望遠方,碎葉城在夕陽裡漸漸涼下來。她看到護國寺以南那片泱泱的墳場,揚手指了指,有意問:“那裡光禿禿的,是什麼地方?”
辰河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隨口道:“是回回城主的墓葬,葬著一整個家族。半個月前被人開了盜洞,丟失了一卷很珍貴的經文。”
她眨了眨眼,“有人盜墓只為經文麼?是什麼經?”
他沉了嘴角,“據文獻記載,應當是《渡亡經》。當初蓮花生大士雲遊到回回,賜經與回回君主,經文可招百萬陰兵,也可令人起死回生。那時城主立了奇功,回回君主為了犒賞他,將一部分《渡亡經》鐫刻在丹書鐵劵上賞賜給他。城主薨逝後,這面丹書鐵劵便隨主殉葬了。”
蓮燈到現在才摸著頭緒,那個鐵塊原來有這種作用。招陰兵,起死回生,聽上去很不可思議。她有點心虛,東拉西扯地笑起來,“當真能起死回生,為什麼那個回回城主自己死了呢?”
辰河笑道:“不過是個傳說罷了,但我覺得對的東西也需對的人來用,比如太阿1當隨秦始皇,換了別人,說不定還不及砍柴刀呢。”
蓮燈虛應了兩句,心裡卻惴惴不安起來,丹書鐵劵的丟失也許已經引起定王的注意了,那麼國師為什麼不先殺定王再去取《渡亡經》呢,想來有他自己的考慮吧!
也許是風大,辰河在竹樓上吹了太久,夜裡發起熱來,心悸伴著咳嗽,病勢洶洶令人惶駭。行苑的詹事忙去稟告定王,連王妃都驚動了,夫婦兩個從兩處趕來,彼此見了面也沒好氣。
李氏無處發洩,左看右看看見了蓮燈,彷彿她是個瘟神,照準了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厲聲斥責道:“我早說將你攆出去的,世子偏念你可憐,現在怎麼樣,命都要交代在你手裡了!你草芥子一樣的人,拿什麼來償世子的命?”又打又罵不肯罷休。
蓮燈只得一徑裝懦弱,捂著臉哀哀哭道:“世子白天還好好的……是婢子伺候不周,婢子有罪。”
“有罪?將你活剮了都不解我心頭只恨!”王妃牙咬在肉裡,再要動手,被定王猛地掣住了胳膊。
“世子還活著,你叫她償哪個的命?世上竟有你這樣的母親,盼著兒子死!四十來歲的人,不知道什麼話是忌諱,白活這麼大年紀!”定王壓聲責罵,狠狠將王妃一推,要不是有傅姆攙扶,早就把她推得四仰八叉了。
王妃捂臉嚎啕起來,“我的兒,叫我如何是好……”
定王只顧皺眉,也不管她,坐在辰河床頭,接了奉御的冷手巾來給他敷額。一面輕聲喚他,“辰兒,是阿耶,你感覺如何?”
辰河艱難地睜開眼,看看父親,又看向蓮燈,“阿寧……”
蓮燈忙上前去,蹲在他榻前說:“殿下,婢子在這裡。你好好養病,婢子不要緊,一點都不疼。”
她 這話很有引導性,果然定王回頭看王妃,雷霆震怒壓都壓不住,“你來作甚?不叫他擔驚受怕你就渾身不舒坦?看看吳娘子,人家養育子女,你也養育子女,你堂堂 的王妃,怎麼連個妾侍都不如?”復斷然一喝,“回你的涼風殿去,沒有要緊的事不許出來。世子這裡少了你,只怕還好得快些。”
看來定王與王妃的積怨是很深的了,蓮燈聽在耳中,料想其中一定滿含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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