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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仍舊變成這個樣子。

而這些時日，楚景玄默默照顧寧寧，一次也不曾同她提起那日她說過的話，沒有同她要個解釋。

彷彿便那樣接受她對他的指摘誤解。

他承受著卻不多辯解，不執著於讓她相信他實則並無那些心思。

是因為曾經他對她的誤會?

虞瑤一面動作輕柔替寧寧擦藥，一面思索著。

待擦完藥，準備幫寧寧穿衣裳的時候，發現寧寧趴在羅漢床上睡著過去。凝視數息寧寧恬靜的睡顏，虞瑤嘴角微彎，幫她穿好衣裳，又抱她去床榻上。直到哄寧寧重新熟睡，淨過手，虞瑤從房間出來。

楚景玄仍在廊下。

他輕依朱漆廊柱坐在靠椅上，聽見響動，偏頭看過去，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出來的虞瑤身上。

虞瑤沒看楚景玄，自顧自轉身將房間門關上，這才抬腳走向他。

原本坐著沒動的楚景玄當即站起身。

眼見虞瑤主動走到他面前，楚景玄目光黏在虞瑤身上。

虞瑤在他面前站定，抬眼之間便與他四目相對，只是虞瑤沒有移開視線。

她看著楚景玄道：&ldo;崔大夫聽聞闕州城出現天花疫病，特地趕到闕州城幫忙救治百姓。這些日子，他費心研製出一種能夠不留疤的膏藥，恰巧偶然在大街上撞見流螢，又得知我和孩子中有人染上天花，因而今日好心送膏藥來。&rdo;

&ldo;陛下，寧寧應該躲過這一劫了。&rdo;

&ldo;若崔大夫的膏藥發揮效用，不必擔心往後留疤，那便再好不過。&rdo;

楚景玄認真聽虞瑤說話，聽著聽著，逐漸明白過來她在同他解釋和崔方旭見面的事情。

她在說崔方旭為何找到別院，在說她為何會見崔方旭。

楚景玄心裡並不介懷虞瑤和崔方旭見面。

不介懷，一則是因為他如今懂得虞瑤的心思，二則他不想橫加干涉，叫虞瑤誤會他有任何妄圖掌控她的心思。

單純是說幾句話罷了。

楚景玄暗忖，瑤瑤對著崔方旭半點兒笑容也沒有，哪裡還能有別的什麼?

&ldo;寧寧是個有福氣的好孩子，這一次的天花平安熬過去了，往後一定事事順順利利。&rdo;楚景玄滿目溫柔，應著虞瑤的話，反倒不去提崔方旭如何。

虞瑤抿唇，緘默與楚景玄對視過片刻，終究先別開眼。

她上前兩步在遊廊的靠椅上坐下，眼簾低垂，不去看楚景玄，低聲說：&ldo;之前誤會陛下，是我太小人之心。&rdo;

手掌抓著廊柱，虞瑤手指收緊：&ldo;是我胡思亂想，又……可到底不該說出那樣傷人的話。&rdo;

&ldo;陛下，我……&rdo;

她仰面去看楚景玄，道歉的話未能說出口，便被俯下身的楚景玄封住唇。

虞瑤微怔，微弱的反抗被溫暖懷抱消解。

直到深深的一個吻結束了。

楚景玄屈指輕刮虞瑤緋紅的臉頰，輕嘆：&ldo;瑤瑤，怎麼能讓你同我道歉?&rdo;

&ldo;你不要有負擔，我只知道你會那樣說一定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rdo;

&ldo;是我應該反省應該努力去改正才對。&rdo;

&ldo;不是，是我的問題。&rdo;虞瑤微微閉眼，搖頭否認道，&ldo;是我知道陛下對我很好，是陛下對我太好了，我怕我會貪戀，怕自己會太過依賴……我害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