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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斐覺得自己還是也準備一遍,更為穩妥些。這是新公司新業務的第一道硬仗,不僅僅是她和宦暉的私人恩怨,她也要對她的員工負責。
她不可能輕率地,讓支援她、信任她、追隨於她的所有員工的努力付諸東流。
尤其是——
明知道在陳瑜清有擺爛嫌疑的時候!!
莊斐閱讀著新品發布會的流程,在腦海中進行情境模擬,她甚至將那些串場詞又修改得更嚴謹了一些。
對於發布會的流程心中有了些數目,時間也不早了,莊斐決定下班回家。
或許,陳瑜清這會兒正在家裡也說不定,莊斐總覺得隨著新品發布會時間的越來越近,他又開始在逃避了。
比起新品發布會,莊斐甚至更擔心他心理狀態。
兩件事都比較棘手,莊斐很是矛盾。
一來,她希望陳瑜清可以透過這次發布會站在公眾面前,克服心理障礙,找回真正的自我;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新品發布會有任何可能搞砸的情形存在。
她因此,還是決定要好好地找他談一談。
開誠布公的。
莊斐回家,沒能在小區裡看到陳瑜清的車。回家之後,她樓上樓下跑了個遍,床掀了又掀,也沒有找到擺爛的他。
莊斐下樓坐在車裡給陳瑜清打電話,打算一得知他在哪兒,她就過去把他帶回來,鞭策。
電話沒有被接通,莊斐想了想,把這通電話又打給陳心湄,問問她知不知道陳瑜清去了哪裡。
「在我這兒呢。」陳心湄說:「心潮工作室,你要過來嗎?」
要的。
莊斐掛了電話,車子調整了個方向,就跟著陳心湄發來的定位往「心潮工作室」去。
心潮工作室。
陳心湄仍保持著接電話時的姿勢,她坐在「手工區」,扭頭看著身後的兩個人。
兩個男人共用了一張大型的裁布臺。
頭頂的日光燈發出明亮的白光,照得他們倆的面板愈加的冷白,仿若是渡了秋夜裡的一層白霜。
老謝謝紀釗一改非工作時間潮老頭的扮相,穿著裁縫師傅的衣服,戴副老花鏡,兩條手臂上甚至還戴著格子布料的袖套。
就典型的老裁縫。
他手裡攤著一塊製作手工婚紗的啞光貢緞面料作為教學工具。
他在漂白的面料上教一些縫合和刺繡的樣式,而坐在他身旁的人,她的親弟弟陳瑜清,正專注地將所學到的手藝用在他手裡一件已經出模的婚紗網紗層上。
陳瑜清動手能力極強,作為一個零基礎的學徒,他只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便透過書籍和影片自學了縫紉技術,並有模有樣地裁剪和縫合了婚紗的雛形出來。
如今,老謝也只是指導他一些豐富婚紗元素的技巧而已。
他剛在老謝的指導下專注地繡出幾條深海魚的圖案來,又面無表情地挑戰老謝的手藝:「貓的圖案怎麼刺繡,你會嗎?」
這絕對是在挑釁一個國際頂尖服裝設計師的專業度,老謝撩起手臂,不甘示弱:「你要的是美國卷耳貓、挪威森林貓還是中華田園貓?」
陳瑜清:「」
謝紀釗不但讓陳瑜清在貓的品種上面陷入了沉思,他還就陳瑜清製作的緞面婚紗半成品作出了點評。
「這個胸圍,你這明顯就大了。」
謝紀釗覺得陳瑜清沒拿軟皮尺測量過莊斐的三圍就盲目地去製作婚紗,實在是草率得很,他的行為簡直是對婚紗設計師的一種褻瀆。
陳瑜清聽了他的話以後,掀起眼皮,深深地覷他一眼:「是你知道,還是我知道?」
得。他贏了。
謝紀釗攤手,表示對他這個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