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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為人親和卻處事精明。
女人做勞動調解好些年了,在聽她們描述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很快便判斷這是一起情侶共同創業成功之後,因二人感情不合而導致的勞動糾紛。
這種性質呢,其實就類似於夫妻共同創業成功後,因感情破裂而要清算兩個之間的財產。
但眼前這姑娘比較悽慘。
夫妻離婚至少有個共同財產的分割一說,而這姑娘有啥呀?白搭進去青春不說,居然被白嫖了六七年,連一分錢本該屬於她的工資都沒領到過。
造孽啊。
「仲裁」,女人把垂在耳後的捲髮用皮筋綁起來,建議她說,「姑娘啊,我支援你仲裁。」
本來仲裁之前還有個勞動監察部門的調解流程,女人卻建議莊斐直接免掉了。
「這還調解啥啊。」女人對旁邊剛考進來的年輕男同事說:「見過不要臉的男人,沒見過年紀輕輕就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她很快代入自己正在上初中的女兒:「誰家的姑娘不是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裡的珍寶,人心都是肉做的,怎麼到他這裡就狠心這麼霍霍?他還算是個人嗎?」
年輕男人看了眼莊斐,耳根攀爬上一些紅。他抿了抿嘴又張了張口,半天擠出一句:「科長,您說的對。」
在女科長的建議下,莊斐又以郵件快遞的形式重新寄了一封《單方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給公司,指定收件人便是總經理,也就是她的前任男友宦暉。
這事兒便暫時告一段落。
接下來就是等勞動仲裁案件受理的通知了。
整個週期可長可短,具體就要看宦暉配合與否了。
至於莊斐。
她等著便是。
莊斐和周唯齊步走出了勞動仲裁機構,十月下旬的微風吹得潦草,陽光卻用心驅散掉人心頭的陰霾。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周唯擔心莊斐受到宦狗的騷擾,提議:「要不要搬到我那兒去住?」
畢竟宦狗軟磨硬泡的本事堪稱一絕。她不是沒在他追莊斐的那段時間裡見識過。
莊斐搖了搖頭。
她不是悲春傷秋的人,現實擺在眼前,她確實該為自己做打算。事實上,她也確實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好好地為自己規劃過了。
「我要贏。」莊斐迎著風,望向高空的太陽。
太陽不烈,濃不過她眼裡的光,她自信而果決。
「是想要報復嗎?」周唯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那犯不著。」莊斐收回直視太陽光線的琥珀色的雙眼,對周唯笑了笑:「他不配。」
莊斐這些年跟在宦暉身邊,憑良心並不能說一無所獲。事實上,她透過宦暉的引薦和自己的維護,在智慧家居行業確實積累了一些人脈和資源,並且對企業管理和經營,她自認為也有一定的見解,且這些經營理念得到過不少客戶和客商的讚譽。
因為一個渣男,放棄目前已經擁有的這些資源,再盲目地重新去扎入另一個未知行業,倒顯得她有點得不償失或公私不分了。
「那就行。」
周唯放心了些,她認識莊斐有十年了,從大一到現在她是學霸,各科績點都很高,偏偏待人又隨和沒架子,誰向她請教問題她都會很耐心地解答。
她優秀嫻熟,對各種觀點性的案例探索總是能給人啟發,授人以魚又授人以漁。
可就是這樣優秀卻又難得不傲的女孩子,她熱愛純粹,相信愛情,把青春都獻給了渣男和渣男的事業。
好在她並不是真正的戀愛腦,她理智,並且能在發現渣男劈腿的第一時間抽身。
周唯由衷地希望,那以後就是她的事業。她要贏,她一定要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