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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苗將自己的身份證,連同押金和住宿費一同遞了過去。
牧川看了她一眼,只拿出了身份證。
老闆娘「嘖嘖」兩聲,看著牧川的神情有些鄙夷。
牧川用膝蓋都知道老闆娘是誤會了。
他也沒有解釋。
「兩間房都開在二樓可以吧?」
「嗯。」冬苗眯著眼睛應了一聲。
等著老闆娘錄入完成,將兩張房卡遞給二人,牧川卻突然伸出手,將兩張房卡都握在掌心。
他虛虛扶住冬苗,「我送你回房間。」
冬苗身子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便同意了。
牧川摟住她的胳膊,低著頭,小聲說:「你猜老闆娘誤會了什麼?」
冬苗輕笑一聲,笑得他耳朵酥麻,「誤會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
牧川的臉頰動了動。
「我說……」冬苗的聲音又沙啞又慵懶,聽得他無端端的心跳加快。
「既然是誤會,你怎麼不解釋清楚?」
牧川冷淡說:「浪費口舌。」
她的頭歪了歪,長發鑽進了他的衣領裡,冰涼的頭髮搔刮過他的脖頸,牧川忍不住顫了一下。
她閉著眼睛,笑說:「你一路上豈不是都在跟我浪費口舌?」
牧川握緊她的手臂,掌心被汗水洇濕。
「我這一路上是在浪……」
牧川話未說完,冬苗就介面說:「是挺浪的。」
他胸口一悶,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冬苗聲音越來越低,斷斷續續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化開,「弟弟,別跟姐姐玩曖昧,姐姐年紀大了,玩不起這個了。」
牧川垂下眼,認真又鄭重地扶住她的肩膀。
「我……」
話未說完,冬苗便從他掌心將屬於自己的那張房卡抽了出來。
房卡冰冷的邊緣劃過他的掌心,像是抓不住的水流一般,偷偷從指縫間溜走。
她扶著門框,「叮」的一聲刷開房門。
「姐姐。」他站在她身後叫她。
冬苗回眸。
明亮又冰冷的燈光在他的髮絲上積成一小攤積水,他孤零零地抱著自己,望向她,「我沒有玩,我只是……」
冬苗咳嗽了一聲,兩指夾著房卡衝著他瀟灑地搖了搖。
「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咳,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好嗎?」
牧川張了張嘴,像是蹦出魚缸後躺在桌面上缺水的金魚。
最終,他也只是說了一聲「好」。
「咔嚓」一聲,門闔上了。
牧川雙手抄著兜,無精打采地垂著眉眼,踢了一腳地毯上她剛剛關門時帶出來的一張小紙片。
他只看了小紙片一眼,裡面龐大的資訊就印在了他的腦袋裡。
他面無表情地抽出手機,直接把小紙片上面提供的「上門特殊服務電話」舉報給警察了。
半夜,樓道間空空蕩蕩的,走廊棚頂的小燈一亮一滅閃爍著,似乎快支撐不住了。安全出口指示牌散發著幽綠的光,投在褐紅色的破舊地毯上。
一個拖沓的腳步聲在樓道間響起,最終停到了一扇門門口。
來人敲了敲門,等了好久都沒有人回應,反覆敲了幾次,還是沒有人回應。
無奈,來人將敲門物件換做了旁邊一間。
手指剛扣了門板一下,門就被開啟了。
站在門口的女人衣著暴露,妝容濃艷,她拉了拉領口,故意露出凍出了雞皮疙瘩的肌膚。
牧川頭都沒抬一下,一手按著門,堵住門口,一手擺弄著手機。
女人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笑眯眯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