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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願意娶公主嗎?」
「王子當然會娶公主,還會為公主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冬苗猛地閉上眼,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假的都是假的,記憶中的聲音都不過是她生病了產生的幻覺,她現在病好了,不會再聽到這些的。
可是,如果真的好了,那她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姐姐,我再也忍不住了,如果要打我的話,請不要打我的臉。」他低低的聲音貼著她的脖頸響起。
他的話語如同一條蛇,從她的肌膚上滑過。
她的汗毛被激得豎起來了。
他站在她身後,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轉過她臉,微微垂眸,無聲又溫柔地吻上她的嘴角。
他的唇上是冰雪與陽光的味道,矛盾,又如此相得益彰。
冬苗睜大眼睛,看著從枯枝間隙落下的光束,看著繞著光束飛舞的冰雪,看著冰雪中他泛紅的臉龐,看著他因羞澀而不安顫動的銀色睫毛。
他是冰雪與陽光中孕育出的美少年。
冬苗抬起手。
他覺察到了,身子不安地顫抖。
她滾燙的雙手捂住他的雙頰。
他不肯推開,也不肯睜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的美夢不會破滅。
她的唇貼著他的唇,感受著他唇上細小的肉刺,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睫毛顫了顫,睫毛上的霜雪隨著滲出的一滴淚化開,他冷淡的話語下壓抑著灼熱滾燙的心緒。
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愛,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你以為這不是我的初吻嗎?」
他聲音低啞,聽上去似乎有著說不盡的委屈和辛酸。
「十年前,我就想要給你了。」
冬苗似乎被他的話嚇住了,她雙手用力地掰開他的腦袋。
「你冷靜一下。」她沉著眼,狀似冷靜自持,可被吮出紅的唇卻讓她身上的禁慾氣質多了一份撩人的冷艷感。
牧川退而求其次,他雙手交叉環在她的胸前,將腦袋埋進她的後頸,深深吸了一口。
雪的味道,她的味道,明明如此冷,卻讓他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
「為什麼你不承認我和姐姐你……」
冬苗一字一頓說:「那不是我,我病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是我做的。」
牧川終於注意到了,她似乎是在逃避。
他早該注意到的,只是關心則亂。
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高效運轉的大腦就會不聽使喚,就好像她是鑽進他腦內計算機的病毒,肆意摧毀他,搞壞他。
牧川急促呼吸著。
灼熱的呼吸全都打在她的脖頸上。
冬苗抬起頭,望著枯枝上的太陽,她低聲說:「放手。」
牧川悶聲說:「姐姐,我真不想放,我不想再等一個十年了。」
「放開!」
「我……我……」
她脖頸一涼,似乎有什麼液體貼著她的脖頸滑落。
「不行,」他執拗起來,「我不能放。」
冬苗抬起手,摘下眼鏡,她淡淡說:「你是在欺負我不會反抗是吧?」
哎?欺負?
牧川將自己的上牙磕在她的脖頸上,他壓抑說:「一直以來不都是姐姐在欺負我嗎?」
姐姐只是默默看著,看著我如此愛你,看著我憑藉著本能,跌跌撞撞地走在討好你的路上,你卻不願伸手拉我一把,甚至連教教我,該如何才能討你喜歡也不願意。
「姐姐,你真的很過分。」他的語氣微涼,似乎心同田地裡的雪一同化開,帶走身體裡的溫度。
冬苗卻突然掙脫開他的手,一臉惱怒說:「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