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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帶孩子看的什麼醫生，這不是想對家庭挑撥離間嗎？&rdo;葉知秋攤了攤手，&ldo;你問問大傢伙兒，是不是這個理兒？&rdo;

&ldo;你也覺得醫生說的不對？&rdo;

&ldo;可不是嗎？&rdo;

木崊&ldo;呵&rdo;了一聲，&ldo;腦子發育不好，我看說不準真不怪霧霾，指不定就是遺傳。&rdo;

底下評委一個個都笑了。

木崊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表演越來越如魚得水，木崊設定好的幾個包袱也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尤其是那個&ldo;我是你大爺&rdo;的笑話。

等到表演結束，舞臺上燈光全部亮起來的瞬間，木崊長長舒了一口氣。

葉知秋在一旁也是腦子裡繃緊的弦適時鬆了一下。

到了評委點評的環節。

中間的那個評委最先發話，&ldo;木小姐，不可否認，您這個節目笑料和主題深刻程度都很足。可是‐‐&rdo;

聽人說話最怕聽到可是。

木崊提了下氣，&ldo;您請說。&rdo;

&ldo;我們要選的節目是為元旦晚會所服務的。大過節的，墳墓什麼的，挺晦氣的。咱們中國人過節不就圖個吉利嗎？&rdo;

沒想到這個也能成為理由，木崊和葉知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臉色都不大好。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葉知秋沉沉看了一眼木崊，替她說出她最不願意說出的話。

&ldo;稿子我們可以改的。&rdo;

他說完，木崊幾不可見地眨了下眼睛，像是自己在艱難地消化這一事實。

中間那位評委點了點頭，可最旁邊的那位也有話要說。

&ldo;木小姐，我覺得對口相聲這種形式，不夠熱鬧。&rdo;

木崊此時心裡已經沒有太多的情緒了，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人審判。

&ldo;我不是說不夠好，&rdo;評委臺上的那位翻了翻節目單，&ldo;只是我們臺裡已經邀請了兩位相聲界的大師，所以相聲形式的表演暫時不需要。&rdo;

木崊低著頭，既然他們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她再說別的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她的臉有些發燙，不是羞的，而是怒到窘迫。

她有些後悔自己來了，站在這裡任人評頭論足，然後被一些莫名其妙地原因給pass掉。

下面幾個評委在那自顧自商量著什麼，最後才揮了揮手。

&ldo;木小姐，最後初試的結果，我們會再打電話通知您。&rdo;

面試結束後，木崊臉上一直沒有別的表情，也不說話。

葉知秋跟在她後面，&ldo;你沒事吧？最後結果不是還沒有確定下來嗎？我們還是有希望的。&rdo;

木崊抬眸，聲音低低的，&ldo;學長，我們都不是剛入社會的人了，你覺得話說成那種的，我們還有什麼幾分把握？&rdo;

葉知秋還想說什麼，木崊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擺擺手先走了。

她的頭髮從舞臺上下來那一刻，就披散開來了，他看著她順手撩了下長發，而後風一吹，髮絲翻飛。

她纖細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葉知秋嘆了口氣。

他覺得她好像突然間失去了在學校時的那股精氣神兒，像是也被暮色給沾染上滄桑一樣。

木崊回家的時候，陳白岐沒有在。

她也沒有力氣說話，癱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