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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宴眸色沉了沉。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林潼妤乾笑兩聲,硬著頭皮解釋:「我的意思是,我精心打扮的妝,你就讓我這麼卸掉,那我不是白化了?」
她不知道謝知宴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還是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她化妝。
如果是後者還好說,要是是前者。
也不知道謝知宴會不會因為她瞞著他而生氣。
「你這妝。」謝知宴緩緩低下頭,大拇指在她的唇角處摩挲幾下,看著上邊沾著的口紅,漫不經心道,「不是給我看的嗎?」
他直截了當:「我不想吃口紅。」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林潼妤也沒了推脫的理由,只好回房間準備卸妝。
其實她也可以選擇不講理地發一通脾氣,說什麼特意為他化的妝他還不想看,先把話語權搶回來。
林潼妤並不想這麼做。
她只想對謝知宴好,不想對他發脾氣。
離她被打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天半了,按正常算紅印應該消得差不多了,林潼妤面板白,又嫩,隨便掐一下都能出現明顯的印子。
更別說被人用力打了一巴掌。
還好她恢復比較好,現在只是右臉比起左臉更紅一點,林潼妤拿毛巾沾了點熱水,又熱敷了一會兒。
確認了不細看看不出異樣後,她忐忑不安地出了房間。
她剛開啟門,撞上男人黑沉的眼。
謝知宴半倚著牆,唇線拉得平直,臉色很黑,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瞥見她的臉,他似是笑了一聲,大掌撫上她的右臉,語氣沒什麼溫度:「不解釋一下嗎?」
「大概就是這個過程。」林潼妤坐在沙發上,簡要概括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說完,下意識地攥住謝知宴的手,不安地捏了幾下,貼在自己臉邊,「不是很痛,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都已經消得差不多了,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
謝知宴沒有抽回手,任由她這麼貼著,語氣平靜:「林潼妤,你上次怎麼和我說的?」
林潼妤茫然:「啊?」
謝知宴吸了口氣,像是在穩定情緒。語氣不輕不重,一字一頓地給她重複:「我知道你會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覺得別人是不可靠的,沒有人願意聽你抱怨,所以發生事情都不願意說。」
「你說,你在努力調整了。」
他像是氣笑了:「這就是你調整的結果嗎?」
林潼妤咬住唇,下意識想給自己辯解:「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我打回去了,陳靜也被開除了,對我沒什麼影響,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林潼妤真的只是單純的覺得,沒有必要。
她並沒有損失什麼,頂多隻是職場上的一個小插曲而已,這是大家都會經歷的事情。
可謝知宴似乎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他似乎認為,她瞞著他,是因為不信任他,不敢把這些不好的事情和他說。
完完全全兩個概念。
「那你覺得什麼是有必要的事情?」謝知宴突然問,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定要出現類似你的設計圖再被抄一次的事情,你覺得你處理不了了,才來找我是嗎?」
自己的意思莫名其妙被這麼曲解,而且他似乎根本不想聽她的立場和理由。
林潼妤覺得無力,閉了閉眼,又睜開,並不想在這個浪漫的日子和他吵架:「謝知宴,你現在情緒不穩定,聽不進我說的話,先冷靜一下好嗎?」
她真的不明白,明明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劍拔弩張了。
明明是一件這麼小的事情。
這居然也能吵起來。
林潼妤覺得不可思議,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