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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幾秒,他勾起唇角,語氣閒閒的:「可我今天沒什麼空呢。」
季淮無語:「今天週末,你不是在家躺著?」
謝知宴笑了一聲,話裡嘲諷意味明顯:「我可是有約會的人。」
「和你這種剛、分、手的人,不一樣呢。」
「……」
在酒吧見到謝知宴的第一眼,季淮差點沒忍住笑。
原來這就是,要約會的男人嗎。
佩服佩服。
望著面色不虞的男人,季淮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酒杯,彷彿他真的是個敬業的調酒師:「請問這位客人需要點什麼酒?」
謝知宴涼颼颼地覷了他一眼:「水就行。」
難得見他這副吃癟的樣子,季淮實在是看得新鮮。也不在乎這酒吧的業績了,他倒了一杯水,放到謝知宴面前的吧檯上。拖著下巴,開始和他聊起了天:「你不是要去約會?」
謝知宴喝了一口水,言簡意賅:「被鴿了,她說她家裡有點事。」
季淮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見謝知宴沒搭理他,他又開始沒話找話:「聽說你最近揮金如土啊。」
謝知宴眉心一跳:「?」
季淮繼續說:「你爸花一千萬拍的那青花瓷,讓你送給蘇隆的,就這麼被你摔了。實在是可惜啊!」
謝知宴無言到直樂,好不容易施捨給他一個眼神:「你怎麼也知道這事兒?」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提到這事兒季淮就覺得特有意思。
他幽幽道:「因為這是你爸和我爸在吹牛時說的。說你為了碰瓷他的兒媳婦,故意摔碎了花瓶,想讓她賠。他還問我為什麼不能學學你,也給他碰瓷個兒媳婦出來。」
「謝知宴。」季淮由衷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這你他媽能追的到人,我頭給你擰下來當皮球踢。」
「……」
沒等謝知宴回話,季淮又自顧自地咦了一聲,指著不遠處的卡座,拍了拍謝知宴的肩:「這是不是,上個星期過來和你要聯絡方式的美女?」
謝知宴:「關我屁——」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視線掃到那個人身上,瞳孔一縮。
小姑娘面板白皙,在酒吧的死亡迷幻光線下,紅唇艷麗,漂亮得像一幅畫。
此時她正在聽卡座裡其他的人聊天,不時地彎著唇角,跟著笑幾聲。
季淮還在那說:「真是有緣啊,為什麼美女都只看得上你呢,明明我長得也不——」
差啊。
字還卡在喉嚨裡。
謝知宴已經拋下他,獨自往那個卡座走過去了。
林潼妤是真沒想到。
世界,還真能有這麼小。
在看到謝知宴臉的剎那,她的腦子裡不受控制地蹦出了前幾天聽到的一句話。
「那是我朋友的酒吧。」
男人說這話的語調太隨意,再加上她被後續的醉漢吸引了注意力,也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現在後知後覺想起來。
林潼妤串了一下邏輯鏈。
被她鴿了-心情不好-到朋友酒吧找他喝酒。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餘光瞥到男人正在往這裡走,距離越來越近,男人的臉也越來越清晰。
一股沒來由地心虛感油然而生。
林潼妤摸了摸鼻子,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被老師逮到的小學生。
她「噌」地一下站起來:「我去個衛生間。」
沒等寧瑤她們的回覆,她不敢去看謝知宴,更不敢和他對視,逃似地溜進了廁所。
林潼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