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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選秀的。
張廷玉還有一個沒出個的妹妹叫做廷芳的,兩個女孩子年紀相仿在一起講話也投機。張家都是念書的,廷芳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上邊的姐姐都出嫁了,自己一個女孩子每天關在家裡唸書做針線難免寂寞,忽然來了一個出類拔萃的姐妹,剛開始的時候那一點點的生疏過去之後,兩個女孩子親熱的在一起無話不談了。
張家的老太太在花園子裡的一個暖閣裡面擺宴,屋子裡面很暖透過窗子能看見外面的梅花和一池水面,現在還是初冬不少的菊花還在開放著,屋子裡暖香襲人,正好飲酒說話。黛玉和廷芳是不喝酒的,只是蘸一下就放下了。看著賈敏和老太太講著長篇大套的人情話兩個女孩子帶著身邊的人出去轉轉。
一個小巧的書房是梅英平時看書的地方,黛玉和梅英進去喝茶休息,忽然一陣琴聲傳來。這聲音很近好像就在附近。廷芳笑著說:“一定是我哥哥他們兩個人看琴譜呢。你不知道我哥哥可是把你哥哥讚揚的天上地下的,以前也不見他這樣誇獎什麼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誰知道去了一趟江南整個人都變了。每天除了唸書就是關起門來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廷芳指著自己小書房隔壁院子說那個就是我哥哥的地方了。廷芳和黛玉看一會書說些書本上的事情,一會是說針線上的事情,說說笑笑的,一下午的時光過得很輕鬆的。離著自己很近的琴聲一會出現,一會又消失了,好像那個彈琴的人實在聽這一邊講話的聲音。黛玉這一邊講愉快的事情,那一邊還會出現歡快的笛子的聲音,聽見笛聲,廷芳不敢置信的說:“以前我哥哥因為喜歡這些耽誤了功課被爹爹狠狠地教訓一番,再也不見他弄這些,誰知今天的好興致,以前我見他中舉也沒這樣高興過。”
黛玉聽著廷芳講以前張廷玉的事情,原來謹小慎微的人還有很叛逆的青春期啊,看來張家的家教真的厲害,生生的把一個文藝青年變成一個研究型學者了。
廷芳想起什麼,忽然對著黛玉說:“我哥哥在江南的時候住在你家裡,他是不是喜歡那個江南女子了,怎麼有一天我中午看他的時候竟然看見他在一張紙上寫的全是關雎,真的笑死人了!”黛玉想想心裡一陣奇異的感覺,淡淡的說:“這個我倒是不知道,等著我回去仔細問了我哥哥,你這個絹子上的花樣子真新鮮,叫我拿回去仔細看看好了。”
正說著忽然一個丫頭過來說:“老太太那邊說話呢,叫姑娘們過去坐坐。”黛玉和廷芳正在將就著絡子的打結法,黛玉看著廷芳對著自己那個玉佩愛不釋手的樣子說:“咱們還是過去吧,這個東西是我自己動手做的,你要是不嫌棄粗陋,就留著玩好了。”廷芳很喜歡這個新式的打結法拿在手裡仔細看看說:“你可是不能反悔了。真的給我了。”說著兩個女孩子到了花廳裡面。
張家的老太太看見兩個女孩子說:“剛才我聽見誰說的不能反悔的?你們在一起講了這半天話,說出來我們聽聽。”廷芳拿著黛玉給自己的玉佩說了事情經過,張家的夫人接過來看看,一個羊脂白玉佩,拿著墨綠色的絲絛打成絡子,上面穿著不少的碧璽和珊瑚的珠子打成一個梅花的樣子,看起來雅緻精巧。
張家的老太太誇獎著黛玉的心靈手巧,一邊的張英夫人話題一轉,到了子瑜的婚事上,“林夫人家的哥兒年紀不小了,是不是這此會試之後就要看人家了,也不知道林大人和夫人中意什麼樣子的人家。我們家廷玉是會試之後就要說親事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林夫人幫著看看呢。”
接下來賈敏和張英的夫人開始互相吹捧彼此的兒子,張英的夫人說:“我們家也不是要選什麼門第出身的,真是女孩子要心靈手巧,明事理就成了。我倒是看上一個女孩子,可惜——”賈敏似乎是明白張英夫人的話,笑著說:“兒女們的事情著急有什麼用處,緣分到了自然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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