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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警察拉薛尚到旁邊小聲說話,唐詩有些尷尬,原地拿出手機隨意翻著看。
「阿阿……阿嚏!」
不遠處響亮的噴嚏緊接著拖出個「語」字,聲音大的像是喊出來。
附近人都循聲看去,包括唐詩。
年輕警察手背揉過鼻尖,不自在地留句「回頭說」,便一步幾層臺階走了。
薛尚跑回唐詩面前,隔一次性手套打量過戒指:「你剛才是想問這裡面是不是x?」
唐詩怔了下,點點頭。
薛尚蹙緊眉眯起眼:「怎麼回事?」
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對薛尚講了一遍。
「你這得在當地報警,那麼遠的案子我們可管不了。」薛尚說著就把東西塞、給她。
她匆忙拉住薛尚:「情況實在特殊,沒找到決定性證據之前,我不想打草驚蛇。拜託,幫幫忙。」
薛尚嘆氣:「就算人真的死了,你怎麼知道你以為的那個人一定是兇手?說不定是別人呢?以我多年辦案經驗,這j、情殺人的也不在少數……」
「我知道。」唐詩連連點頭,「就是一種感……」
「感覺這玩意兒主觀性太強,最會騙人。」夏祁昨晚說的話又在耳邊。
她拇指用力撫過右手心疤痕,嚥下唾沫:「就是一種直覺。」
薛尚煩躁地撓撓頭,終是攤開掌心。
唐詩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個紙包連帶戒指遞給他。
「麻煩了。」她轉身。
阜營公安局石階下相對站立的一雙人影分開。
臨近下午上班時間,幾條街外的cbd腳下行人漸漸少了,陽光越見毒辣。
cbd正中央紅、旗迎風肆意,艷麗模樣映在寫字樓玻璃牆面,無意遮擋其後一片狼藉。
會議室裡股東紛紛指責爭論,場面嘈雜混亂。
宋驥處在風暴正中心,一對多百口莫辯,但這次,他的傀儡並沒有如往常幫他說話。
宋詞神色平靜地坐在角落擺弄手機玩,對質疑不置可否。
手機振動,他垂眸看資訊。
老聞:陶倧在進茗會所前見過秦鎮。
老聞:看走廊。
他轉頭隔著玻璃牆對上聞秋樺目光。
「天台。」聞秋樺用唇語說道,指下天花板,瞥眼宋驥方向便轉身走了。
宋詞靜默起身整理下西裝外套,朝會議室門口走。他剛握上門把手,就被宋驥拽住衣袖。
宋驥雙眼微眯語氣不善:「幹嘛去?」
「洗手間。」他扯下嘴角猛地掙開宋驥的手,拉開玻璃門轉身徑直朝樓梯口走,陽光刺得他全程眯起眼。
寫字樓的玻璃牆自外看像個巨大熒幕,露出樓內人影百態,又在某個角度被光映得模糊。
陽光直照在毫無遮擋的天台,灼得人頭腦發昏。
秦鎮手背抿過額頭的汗,扯開領帶解兩顆衣釦:「嗨,不會的!墓地這東西國家規定不能轉讓,他留著也沒別的用不是?」
他瞥眼大太陽,額角熱得脹痛,電話裡聲音尖銳吵得心煩煩躁。
「誒呀,老婆你就放一百個心!我一直是幫他做事,億城倒了不正和他意嗎?再說他之前那次還是我送他去的醫院,我還幫他清理了現場。怎麼著他都會保我的!哎就這樣吧,領導叫我開會,先掛了。」
秦鎮煩躁地結束通話電話,瞧著手機小聲嘀咕:「磨磨唧唧,沒完沒了。」
他轉回身,眼前突然闖入的人影驚得他一抖。
看清面前站的人,他雙膝發軟接連踉蹌後退,撞上天台圍欄才勉強站穩。
宋詞緊蹙著眉語氣冰冷:「我不太喜歡這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