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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誰還不一定呢。」蕭嶼譏誚道,「老子橫豎一口氣吊著,還怕你們幾個的棉花拳?」
鄭藝見過蕭嶼發狂,但每次都是以發病收尾,眼下他不得不將人攔著,好聲勸道:「阿嶼,我們走吧。」
季允倚在吧檯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阿嶼越來越好看了——你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囂張?」
四周圍觀的人群立馬鬨然大笑。
鄭藝狠狠瞪了季允一眼:「季允你他媽別太過分了!」
蕭嶼直勾勾地望著對面的人,默默向666諮詢:「這王八蛋在原著裡有戲份嗎?」
666回答:「有一點,曾經把原主氣到病發,還進了icu搶救。」
蕭嶼:「老子心理承受能力強,這個仇我來替他報。」
和666結束溝通後,蕭嶼抄起吧檯上的一隻酒瓶就朝季允的頭砸過去,這一次季允看準了他的動作,略一驚詫後立馬閃到一邊,怒吼道:「蕭嶼,你他媽是瘋狗嗎?!」
「狗、雜、種!」蕭嶼唇邊泛起一抹冷笑,當即擰緊瓶身,又朝對方砸了過去。
鄭藝被他這架勢給嚇懵了,一時間怔在原地,舉步維艱。
季允畢竟是混了這麼多年的人,蕭嶼氣勢雖足,可身體狀況擺在那裡的,酒瓶還沒碰到對方的腦袋,便被他一把奪走了。
蕭嶼看向搶他酒瓶的人,啐了一聲,乾脆用拳頭招呼過去。
季允也是個寸步不讓的主,將酒瓶扔給身後的跟班,攥緊拳頭與他爭鋒相對。
正當這時,蕭嶼被人攔腰摟住,往旁邊帶了一把,季允的拳頭落空,他的也沒有打出去。
蕭嶼以為是鄭藝在勸架,轉身劈頭蓋臉罵道:「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啊,不幫我打也就算了,還……」
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時,他的話頓時卡在喉頭,怎麼也說不出了。
「慕靖?」季允面露訝異,想要再次揮過來的拳頭不知不覺間已經收下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在慕靖的到來時開始變化,周圍那些或愛慕或敬畏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穿梭,彷彿他就是gay圈裡的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
最重要的是,這朵高嶺之花雖好男色,卻從未涉足過此等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乍然一見到他,難免會引起一場看不見的轟動。
慕靖看也沒看季允一眼,隨即在一眾如饑似渴的目光注視下拽著蕭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鄭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呸了季允一聲後快步追了上去。
蕭嶼只覺得扣在腕間的那隻手的力道越來越大,趕在被撅斷之前嚷嚷出來:「放開我!」
慕靖恍若未聞,拉著他走出了「來往」。
「你弄疼我了!」蕭嶼咬牙警告道。
慕靖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凶神惡煞的小少爺,渾身的氣壓頓時跌到了谷底。
手上的力道剛松一點,小少爺就把手抽走了,還拿眼睛瞪他。
鄭藝追出來就看見了兩人僵持不下的局面,不由縮在一旁,默不作聲。
蕭嶼揉著泛紅的手腕,咬牙問:「你怎麼在這?」
慕靖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冷哼道:「這話應該由我來問。」
腦海里驀地回憶起了那日在聽雨小築的對話,蕭嶼的氣焰頓時降低不少:「我陪朋友過來玩玩,沒有亂搞,也不是經常來的。」
慕靖顯然對他的說辭存有疑慮,嗓子彷彿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電話裡跟我說天氣太熱不想出來,轉頭就到了這種地方,甚至跟人在裡面打架!若我沒來,你是不是還想去局子裡逛一逛?」
語氣冷凝,連眼神裡都有寒霜冒出。
不遠處的鄭藝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雖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