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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藝想鬧,可是他連自己的臥室都出不去,根本沒地方可鬧。
兩天後的夜裡,他趁著大夥都睡著了,學著電影裡的做派,用床單拼接成一條逃生用的繩索,然後系在床腳上,順著窗戶偷偷溜下樓。
計劃實施得很快,夜裡特別適合用來逃跑。
可是滑到半路時他猛然想起自己房間下面是一口池塘,大冬天的,掉下去不被淹死也要被凍死。
冷風颼颼地往脖頸裡灌,鄭藝吊在半空舉步維艱、進退兩難。
媽的,為什麼別人的愛情那麼順利,到我這兒就虐戀情深了!
鄭藝忍不住啐了一口,咬咬牙,最終只能狠心爬回屋裡去。
又僵持了兩天,鄭夫人不知第幾次來勸自己的兒子:「兒啊,你就別和你爸置氣了,好好跟他認個錯這件事就算翻篇了。盛家公子那種型別的在江城一抓一大把,你若真心喜歡,媽給你安排相親,又何必吊著盛家那棵樹不鬆手呢?」
鄭藝嘆氣:「媽,您不懂,我就看中盛榮川了,其他的一概不入我眼。」
「你爸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鄭夫人握住兒子的手,面上儘是為難之色,「咱們和盛家的關係非一朝一夕能改變,你和盛榮川的事莫說你爸不同意,恐怕盛家那邊也不會輕易鬆口,就算你和盛榮川在一起了,盛家的人還是會為難你,你讓爸爸和媽媽怎麼放心得下?」
鄭藝垂眼,小聲嘟囔道:「我和盛榮川過日子,又不是和他父母過,管他們會不會為難我,到時候不去盛家露面不就沒事了?」
鄭夫人無奈地搖頭:「天真。自從上次你爸生日之後,盛榮川就再也沒來過了,你在他心裡,興許沒那麼重要。」
這話倒是叫鄭藝心頭一震,不過盛榮川的性子他最清楚,輕易不會做出始亂終棄的事來。
遲遲不露面,定是在謀劃什麼。
呵呵,這個男人,精明得很呢。
週六的清晨,鄭藝尚在睡夢中,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去開門,一股淡雅的香水氣味撲面而來。
鄭夫人妝容精緻、衣著亮麗地站在門外,溫聲叮囑道:「盛家來人了,你趕緊洗漱之後到樓下來。」
被關了十天,這是鄭藝第一次走出臥室。
此番除了盛榮川之外,盛家那兩位長輩也來了。
盛父開門見山,連客套話都沒多說:「鄭總,我夫妻二人此行攜犬子過來提親,不知您有何高見?」
鄭慄軍的臉比鍋底還黑:「做夢!」
鄭藝覺得他爸好不講理,卻又不敢在這個當口忤逆犯上,只能默默記在心裡,等客人走後再和他爸清帳。
盛父的性格和盛榮川有幾分相似,彷彿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面上露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不急,孩子們都還年輕,鄭總可以多考慮些日子。」
這次提親毫無疑問失敗了,鄭慄軍絲毫不想和盛家化解矛盾,也不想與盛家攀上親戚關係,冷嘲熱諷幾句後就把人攆走了。
鄭夫人倒是覺得挺意外的,盛家夫妻不僅同意了兩個孩子的事,居然還親自登門來提親。
和父親理論無果,鄭藝又回到了關禁閉的孤苦生涯。不過盛榮川臨走之前偷偷給他塞了個手機,裡面有個新申請的微信帳號,可以避開老爺子的監視搞地下情。
小寶貝:川,你是怎麼勸服你爸媽的?
盛榮川:我說你懷了我的孩子,如今盛家的骨血流浪在外,急需他二老解救。
小寶貝:……
小寶貝:能不能正經點?
很快,盛榮川老實交代道:我的婚事他們不會幹預,但是也不願意來鄭家和你爸談,我磨了他們好幾天才見成效,怎麼樣,夠誠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