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一更 投稿素材(第2/3 頁)
難道是廟會?”花菲菲既新鮮又好奇,過去她遇見過一個北方叔叔,聽他講小時候廟會的故事,一直都很嚮往。
“現在這情況敢開什麼廟會嗎?”葉榆聽著耳朵裡傳來的聲音,擰眉,“不是什麼好事兒。”
話音剛落,街道中間走過來一行人,十多個帶紅袖章趾高氣揚地呵斥著中間七、八個掛牌的,牌上寫有關於他們的黑五類相關罪名,公開示眾。
但除了兩個搶劫罪外,其他人的掛牌內容都一言難盡,不是“周扒皮”地主老財、就是“右翼”知識分子。
平泉鎮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不瞭解具體情況,只當這些人全都是壞人,指指點點、議東議西。
臭雞蛋、爛白菜是沒人扔的,雞蛋一個多貴啊,爛白菜能餵豬,紅袖章再怎麼鼓吹,圍觀群眾都只是看個新鮮,畢竟他們和這些掛牌的人大多數陌生。
“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情。”知青們全都沉默,他們在城裡都見過這個。
起初不是沒有人反抗,也不是沒有人為一些真的無辜者求情或憤怒,但除了自己也摺進去,沒有用;自己也摺進去也把,最怕的是將自己家人也一併連累。
於是理智的人逐漸沉默,隨波逐流,而更多的人和這圍觀人群一樣,什麼都不懂,當了壞人手中的一把刀。
還以為正義。
這些掛著牌子的人在街上逛一兩圈後,大機率都會被送去附近一個農場。
說是農場,其實更全的名字叫勞改農場,目的是勞動改造,勞改農場裡的活可比生產隊的環境條件惡劣得多,乾的活也很好艱辛,開荒、建場、修路、修水庫樣樣都有,且他們被迫失去自由。
其實燕京附近的農場還算好的,沒多少可開的荒,平泉鎮水庫要麼像王家溝生產隊一樣不缺水,要麼水庫早已修建,分配到他們頭上的活計始終有限。
有些人被分配到土坡高原、茫茫草原、戈壁沙灘,風餐宿露,開荒建場,惡劣的環境也讓他們折損率驚人。
幾人並沒有圍觀這種熱鬧的興致,隱在人群等他們透過。
在人群末端,他們竟看見一大概只有五歲左右、身高不到一米、穿著滿是補丁舊棉衣的小女孩,晃晃蕩蕩走在隊伍最後端。
???
小姑娘明顯不是紅袖章一員,在這樣的隊伍裡,她只有可能是前面黑五類的子女,只因年紀太小,掛牌說不過去,又無其他親人接納,於是被默許掉在隊伍末端跟著走。
黑五類子女在這個時代也是備受唾棄的,不管是生活、學習、工作,方方面面備受歧視與打擊,甚至於一不小心就像是現在遭受莫名其妙的牽連與被牽連。
小孩兒長得瘦骨嶙峋,像是大頭娃娃,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盡是恐慌,她咬住下嘴唇卻也沒哭出來。
哪怕是黑五類,再怎麼來說,也引得不少人同情。
“真是造孽哦。”
“小娃娃一個,跟著大人街哦,大人作的孽,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誰讓他們是黑五類子女?祖上指不定吃過咱百姓的人血饅頭。”
“可憐啊……”
不說韓景花菲菲他們,葉榆看到這麼小的小孩也皺了皺眉頭,她為什麼覺得這個丫頭長得有兩分熟悉?
目光掃向掛牌的人。
通常來說,根據遺傳基因定律,子女長相有一定機率相似於父母,根據部分顯性遺傳特徵,可能辨認出血親關係。
葉榆最先尋到一個頭發稀疏的老大爺,小丫頭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點像他,又根據這老頭兒搜到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女人,細看,小丫頭與這個女兒也有點相似,尤其是微表情動作,小孩子都喜歡模仿長輩。
這三人間應該有血親關係,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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