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母,還有誰會把這樣的訊息透露給孫睿知道。
“你爸說的唄。”
果不其然是父親透露的訊息,江詩韻沉默地蜷了蜷手掌,心裡暗暗埋怨父親多嘴。
看江詩韻不說話,孫睿再度自說自語道:“那我們以後還是在一個城市讀書啊,挺好的,可以互相關照。”
假如在一個月前聽到這句話,江詩韻一定會在心裡回應“是挺好,除了和你在一個地方讀書這一點”。
不過,在後知後覺於某個措手不及的現實,以至於萬般後悔,卻又無路可退的當下,江詩韻只覺得孫睿的話刺耳至極。
本就難受的內心愈發擁堵,還有些隱隱疼痛,江詩韻緊拽著衣角,咬緊下唇,恨不得直接把既礙眼又讓人厭惡的孫睿,一腳踹到旁邊的窨井裡去。
江詩韻的一味沉默,讓孫睿自覺很沒有面子,跟著江詩韻疾走出一段路,心裡生出一些不爽的他,伸手扯了扯的江詩韻衣袖,沉聲道:“江詩韻,你啞巴啦,就不能說句話?”
“別碰我!”心裡正難受著,被孫睿一再滋擾,江詩韻早已經不耐煩,眼下又被孫睿冒犯地拉了衣袖,甚至還被觸碰到肌膚,江詩韻心裡壓抑著的煩躁,頓時爆發開來。
“你有病啊,至於這樣麼!”
孫睿很清楚江詩韻一直對他不怎麼待見,可平時再不待見,江詩韻總還能和他說上幾句話。
也不知道今天江詩韻吃錯了什麼藥,什麼話都不說也就罷了,現在還發起飆來,即便打心裡喜歡著江詩韻,孫睿還是當即來了火氣。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江詩韻也不再給孫睿留顏面,感受到內心裡的疼痛,隨著現狀的惡化,不受控制地加速膨脹,眼角也是陡然竄出一股忍之不住的酸澀,江詩韻大步向前疾走,把孫睿甩了開:“我有病,麻煩你離我遠點。”
江詩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死皮賴臉的跟著,就是自取其辱,緊跟著江詩韻的腳步戛然而停,孫睿重重一拳打在身邊的梧桐樹上,衝著江詩韻喊道:“你真以為自己是誰啊,草,什麼玩意!”
周圍是鋪天蓋地的黑暗,心裡是刀刀凌遲般的絞痛,身後是孫睿的謾罵,當所有的惡劣交織在一起,江詩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忍耐了一整天的苦悶情緒。
淚水從她的眼眶中肆意而出,隨著她驀然加速成奔跑的腳步,瞬間揮灑滿她的一整個臉頰,散落成一地的零碎。
被江詩韻快步甩掉已經夠難堪,眼看到江詩韻還奔跑起來,那樣子可不是擺明了能離他多遠就多遠,心中彷彿被刺了一刀,腦海中遽然迸發出刻薄的怨念,深覺蒙受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孫睿怒視著江詩韻飛速拉遠的背影,怒聲吼道:“江詩韻,你不要後悔!”
“江詩韻,你不要後悔!”
江詩韻依然沒給近乎歇斯底里的孫睿任何回應,回饋孫睿的,是他的吶喊,撞上兩側建築後的刺耳迴音。
聆聽到這樣的迴音,如墜寒冬的孫睿,心裡有什麼在迅速坍塌,也有什麼在瘋狂滋長。
第048章 晚安
十五歲,還是個規規矩矩的年紀,生怕父親會有所覺察而追問太多,夏小麥可不敢在外面玩得太晚,杜毅只能八點半剛過,就早早地送她回了家。
和夏小麥在離她家還有些距離的路口分別,目送夏小麥三步一回頭的遠去,衝他揮了揮手後,拐進她家所在的巷弄,消失在視線中,心念著網店的杜毅,沒有在路口多做駐足,疾步往家裡趕。
夜色闌珊,燈火單薄,行走在甚是荒涼的街道中,杜毅的心中有種很奇妙的歸屬感。
他感覺自己就跟當下的清河一樣,還很貧瘠,但正堅定地走向繁榮。
不出意外,他應該走得比清河快,這多少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