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來,絕對符合那等形象。
比如前陣子杜毅當著一幫二流子的面,二話不說,上前幹翻了那幫人的老大李歡,換做是其他人,誰敢啊。
又比如,他正看在眼中的現在。
眼見著杜毅從人行道上一步躍下,飛快地向前跑動兩步,高舉起手中的雪碧,那姿勢,豪邁得有如革命電影中,面對蜂擁而至的敵人,拿起手榴彈挺身而出的壯士,趙銘的腦中條件反射地浮現出了一個念頭:杜毅要出手了,他會不會使出葉孤城,那一招天下無敵的天外飛仙?
很荒謬的想法,但杜毅沒有讓他失望。
雖然由於角度的原因,趙銘沒能看見杜毅奮力擲出的雪碧,砸中擋風玻璃的一幕,但他能夠透過陡然爆發開的響亮“砰”聲,想象出那輛桑塔納的擋風玻璃,被杜毅手中的結冰雪碧,一擊命中後,迅速支離破碎開蛛網般恐怖裂痕的場景。
比想象更刺激他感官的是,伴隨著一聲促狹到讓人牙根發酸的剎車聲,他看見那輛用近乎亡命速度疾馳著的桑塔納,乍然減速,但仍是慣性地向前滑行出十數米,擦出了一路的火花和白煙,然後毫無徵兆地一頭載向橋面盡頭的坡下。
就有如一個跳水健將,撅起臀部,從高臺上跳下,趙銘看到那輛桑塔納車尾倏忽翹起,在空中,用看似緩慢實則迅疾的速度,做了個停頓、翻轉,發出一記如大鑼敲響般的振聾發聵“鏘”聲,重重地砸入他視線不可及的下坡之處。
整個場面,就像好萊塢大片中的特技場景,誇張到讓人血脈賁張,有那麼一瞬間,心臟收縮到極致的趙銘,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此前一直不肯讓他牽手的朱沁,把他的左手握得緊緊的,掌心和掌心相交之處是一片滾燙。
……
如果說媳婦和人私奔,算不上什麼大風大浪的話,夏國標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太大的理想。
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好好地將兩個女兒撫養長大,尤其是他虧欠了很多的大女兒夏小麥,在從媳婦不告而別的陰霾中走出來後,他一直努力試圖給她,他所能給的最優越的生活。
為此,沒什麼能力的他,一直勤勤懇懇,希望勤以補拙地將自家的條件,改善得好些,免得兩個女兒跟著他受苦受累。
不過,即便家裡的條件,相較於一窮二白的從前,有了很大程度的好轉,他也再三勸年幼的夏小麥不用幫他做事,夏小麥還是會主動地一有空就到水果店幫他的忙。
有如此乖巧聽話的女兒,夏國標已經沒什麼奢求,唯一的希望就是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
可是,有時候,他覺得上天就是喜歡給人下絆子。
比如昨天他一大白天都順順利利的,卻在晚上關了店,到家上樓的時候,一腳踩了個空,摔傷了腰,以至於今天要去倉庫拉車西瓜,都得夏小麥陪著一起,要不然上清河橋的坡,使不上勁,弄不好就是個車毀瓜亡的後果。
更讓他沒得想到的是,他有朝一日,居然會看到電視裡才能看到的,小轎車從頭頂高處猝然躍出,翻轉了兩百多度後,轟然墜地,沿著傾斜的水泥路面,向著他火花四濺地急速滑行而來的駭人一幕。
下意識地調轉三輪車車頭向左,夏國標的步子極力拉開,身軀滿張成弓,想要跑出直衝他而來的小轎車的範圍,卻是一步也邁不出。
因為三輪車的車頭雖然被他扭了過來,但車身由於裝載著的貨物過重,一時間執拗得根本難以轉動。
人向左方,車卻不聽使喚地要往後退,僅是一剎那,內心倉惶不已,完全難以用出全身力氣,以抗衡地心引力的夏國標,就失去了對三輪車的控制。
三輪車發出“鏘鏘”響聲,抖動著急速倒退,猝不及防的,夏國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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