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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瓜對她旺盛的生命力很是驚歎,一面在火上燒水一面連聲道:“主子,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女人,比許多男人都強。”
舒雋嗯哼一聲,摞起袖子把一根樹枝在火堆裡亂攪,搞得火星蹦老高,啪啪直響。
小南瓜四下看看無人,湊過去靠他很近,低頭道:“這次是主子救了葛姑娘,她心中必然有你。眼下算算時日,也該回去了,主子何不邀她一同前往?”
舒雋只靜靜望著跳躍的火焰,火光將他一張臉映得忽明忽暗,那雙眸子深得好似要吞噬一切。唇角忽然勾了一下,他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說:“嗯,是時候回去了。”
小南瓜忽然覺得心驚,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安靜,破廟裡變得非常安靜,只有火舌舔舐枯枝的刷刷聲。
過得片刻,外面傳來陣陣歡快的腳步聲,伊春嘰嘰喳喳的聲音漸漸近了:“這裡兔子好肥,圓得像顆球,是江南水土好麼?”
楊慎無奈地給她解釋:“動物過冬都會把自己吃肥,和水土沒什麼關係。”
破爛的廟門被人開啟,伊春身上還帶著寒氣,像只纖瘦的燕子,撲簌一下飛進來,鑽到舒雋身邊烤火。
“好冷!舒雋你就穿這麼點,不冷嗎?”她扭頭去看他。
舒雋向來愛美,一天換一套衣裳,顏色還都風騷豔麗。前天又是落水又是找藥,難得狼狽一次,今天又變成衣冠楚楚的舒雋了。
淺紫色的綢外袍,雖說很配他,看著卻單薄的很,外面的寒風一吹就會碎開。
他笑了笑,反手把她整隻手掌包住,問:“冷嗎?”
那掌心是溫熱的,連指尖也帶著暖意。伊春愣了一下,他很少做出這種親密舉動的,常常一付“你那麼不修邊幅別靠過來”的模樣。
她也跟著一笑,正要接話,他卻飛快把手鬆開了。
“我離家已有年餘,年關將至,須得回去了。”他淡淡說著,語氣沒有什麼起伏。
正在烤火的伊春和忙著收拾兔子的楊慎都扭頭過來瞪他。楊慎對他的態度比先前要好許多,真心誠意說道:“不能再留一些時日麼?你幫我們許多,還沒來得及報答呢。”
舒雋瞥他一眼:“就你們現在這樣,還得起麼?”
一沒錢二沒權勢三沒人緣,所謂報答也只能傾盡所有請他再吃一頓好的,果然寒磣的很。楊慎說不出話,只得低頭繼續弄兔子。
伊春毫無所覺,兩眼亮晶晶地,連聲問:“舒雋你家在哪裡?遠不遠?好玩麼?”
她自己從不吝嗇帶朋友回家,自然覺得別人也該如此。
小南瓜在後面一個勁給舒雋丟眼色,要他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趕緊邀她一同前往。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舒雋扶著下巴,有點心不在焉:“遠的很,也不怎麼好玩。外人只怕進不去。”
伊春恍然點頭:“那你什麼時候走?我們請你吃飯啊。”
“今天,馬上就走。”
回答讓三個人都跳了起來。小南瓜捂著額頭,肚子裡直罵朽木不可雕也,就他這樣,追一百年也追不到心儀的姑娘。主子平日裡看著聰明伶俐,遇到這種事卻笨的要命。
“怎麼事先不說一下啊!今天就走……那我們趕緊出發去蘇州城,你愛吃什麼儘管點!”伊春把劍一抓,說走就走。
舒雋淡道:“我不愛吃江南菜,不勞費心。”
說到這裡,到底是有些不甘心似的,看看楊慎再看看她,慢條斯理說道:“若有心,你們送我一程也好。”
就因為這句話,大半夜的四個人站在太湖邊上吹冷風,伊春打了好幾個噴嚏,手腳凍得發麻,在地上不停跺腳。
舒雋手裡捧著一個布包,看著沉甸甸的,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