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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瓜一邊搖頭一邊感慨,乖乖把伊春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舒雋擋住眼睛躺在草堆上,好像也跟著睡著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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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不平的路面上輕輕顛簸,楊慎背上的傷口也在一跳一跳的疼。
寧寧敷藥的動作很輕,卻還是不免要刺激到傷處,他的胳膊不由一顫,寧寧立即抬手,輕聲問:“疼得厲害麼?”
他沒回答,只定定看著對面的晏於非,隔了一會兒,說道:“晏公子居然也會用謊話誘人上當。我師姐呢?究竟在何處?”
當時他從香香齋衝出,身上已經受了傷。舒雋雖說要他去找小南瓜,但蘇州城之大,沒有任何記號,他也不知從何找起,正在無措的時候,卻遇到了寧寧。
“楊公子若想見活著的師姐,便隨我來一趟吧。”她這樣說。
晏門的手段他見識過,雖然不太相信舒雋也會落到他手裡,但伊春畢竟中毒,舒雋又冷漠古怪,指不定真把她丟了一個人跑掉,他只得跟著寧寧走了。
晏於非淡道:“楊少俠不必疑心,葛姑娘雖不在我這裡,但她身中奇毒,唯我有解藥。你只管安心隨我去拿解藥便是。”
楊慎抿了抿唇:“……所以你想用解藥迫得我為你做事?”
大約是沒想到他會問這麼直接,晏於非頓了一下,低聲道:“撇開晏門之事不說,我知道楊少俠身負血海深仇。男兒活於世間,自當頂天立地。糾結情愛之事忘卻父母血仇,豈不讓人恥笑。”
楊慎臉色發白,沉聲道:“我不想聽你說教!”
晏於非笑了笑,神情溫和:“我也沒什麼見識,豈能信口說教。楊少俠心中自有丘壑,只是捨不得令師姐而已。何況將你們逼入死路的並非晏門,而是減蘭山莊的規矩,你二人註定只能存活一人,但你若能繼承斬春,令師姐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待你他日報了血海深仇,娶她為妻也好,金屋藏嬌也好,便都是你自己的事。”
楊慎沉默著,窗簾被風吹得起伏不定,像他心裡暗潮洶湧。
晏於非的馬車停在一座客棧前,剛下車,掌櫃的便滿頭大汗迎了過來,連聲道:“晏少爺!您請來的那個客人……沒日沒夜的鬧,今兒又打傷了燒水的小陳。大家都……都快吃不消啦!”
晏於非沒說話,一旁的殷三叔卻露出厭惡的神情,低聲道:“少爺,不能由著他敗壞晏門聲譽。”
他只是淡淡笑,並不搭腔,反倒轉身請楊慎下車:“這間客棧已被我包下,楊公子請上樓,大夫很快就來。”
楊慎臉色陰沉跟在他身後上樓,忽聽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夾雜著嚶嚶哭聲,一個女子狂奔而下,險些撞在晏於非身上。
他身子一側,後面的殷三叔一把攔住她,皺眉道:“又是做什麼?”
她驚慌失措地抬頭,左邊臉上一大塊烏紫,像是被打的。楊慎忽地一驚,急道:“文靜?!”
文靜見到楊慎,到底忍不住痛哭失聲,使勁抓著他的袖子,顫聲道:“二師兄!求求你!去勸勸你大師兄吧?!他……他說要休了我!”
二十八章
推開花廳大門,酒氣脂粉氣以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撲面而來,楊慎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一群人形的東西滾在軟墊裡,酒水鮮果撒了一地,根本沒人去管。
青絲在地上亂鋪,偶爾可以聽見女子嬌笑的聲音,極為曖昧。
文靜縮在楊慎身後只會哭,輕輕扯一下他的袖子,求他過去叫人。
殷三叔黑著臉先過去了,開口正要說話,晏於非卻說道:“墨少莊主,貴夫人來了怎麼不告知一聲?晏某招待不周,心中甚是慚愧。”
一個人從軟墊裡爬了出來,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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