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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奐為什麼叫我師娘？&rdo;

有些對峙的意味，卻一點都不劍拔弩張，謝硯笑了起來：&ldo;他以為你是我男朋友。&rdo;

陳奐會這麼誤會，那也是他不解釋甚至故意誤導，這個小把戲實在拙劣。

趙無眠繞過他往前走：&ldo;我不是。&rdo;

謝硯跟了上去，很容易就追上了，他半真半假的說：&ldo;或許，你可以是呢。&rdo;

趙無眠沒想到他會順著反問，謝硯和他差不多高，他偏頭過去，兩個人的視線就自然的碰在了一起。

他分辨不出謝硯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為他展露了心底的一角，如果是後者……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ldo;開個玩笑。&rdo;謝硯在他的心湖漫不經心的投下一塊石子，漣漪未平，人卻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ldo;別當真。&rdo;

開個玩笑已經是別當真了，重複一遍，也不知道是要強調給誰聽。

……

醉江湖的位置不好定，陳奐沒訂到包廂，多少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一上桌就拆了包煙遞了兩支過來，謝硯看到是玉溪有點犯癮，就伸手接了。

趙無眠沒去接煙，禮貌說了句&ldo;謝謝，我不抽&rdo;，見陳奐摸出打火機準備點菸，他微皺了下眉，提醒道，&ldo;出去抽吧，桌上有孩子。&rdo;

謝硯聽到趙無眠提醒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祝莞爾，他嘆了口氣把煙收了起來。

禁慾禁酒禁菸，這日子過得也是很心酸了。

陳奐也才意識到桌上有小孩子，一邊尷尬的笑道：&ldo;是我疏忽了。&rdo;一邊把煙也收了起來。

祝莞爾看了看謝硯，又看了看陳奐，彎著月牙似的小眼睛道：&ldo;明月叔叔好厲害呀，在家裡媽媽都管不住阿爸抽菸。&rdo;

這個類比真是一點都不恰當，可童言無忌，趙無眠也不好說什麼，只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陳奐則是猝不及防被塞了口狗糧，端起茶喝了起來，擋住了大半張臉，努力的縮減存在感。

謝硯：&ldo;……&rdo;

這有什麼可比性？

閒聊了幾句後服務生就開始上菜了，陳奐跟趙無眠真心實意的道了謝，端著酒一連喝了三杯。

陳奐是個性子爽落又能說會道的，三言兩語下來趙無眠就招架不住了，只好跟著喝。

謝硯一邊給祝莞爾理著魚刺，一邊想著第一次遇到趙無眠那天也沒看出來他酒量深淺，怕人喝多自己照顧不過來就隨口提了句：&ldo;你少喝點。&rdo;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還不待他細想，手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說了句&ldo;抱歉，我接個電話&rdo;，輕輕拍了拍祝莞爾的頭，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電話是自家母上大人打來的，謝硯挑了個安靜點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家裡人都是當老師的，上課的時間不一，所以查崗的電話往往都是飯點打來的。

他在電話這端聽於嫿問起了他吃飯了沒在做什麼，又聊了幾句家常，沒什麼正事，就細數瑣事，聽著聽著，就開始有些走神了。

於嫿約摸著也估計他的耐心快告罄了，就問他：&ldo;這週末回家嗎？&rdo;

&ldo;週末還要肝論文……&rdo;謝硯也很無奈，&ldo;我過兩週迴來吧。&rdo;

&ldo;好吧，那你先去吃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