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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裝傻的笑了笑，試圖矇混過關。

他說：&ldo;……吃過了的呀。&rdo;

謝硯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叫人狠不下心的。

趙無眠卻面無表情的站起了身，視線越過他落在了床頭的藥上：&ldo;謝硯。&rdo;

&ldo;你告訴我，哪家的醫生會給一個只是感冒的病人開阿司匹林和頭孢？&rdo;

&ldo;我……&rdo;謝硯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了，偏偏這個時候嗓子又癢又疼，他沒忍住咳了起來，說話就斷斷續續的，&ldo;我……咳咳咳，前幾天，咳咳……有點感冒，我沒注意。&rdo;

謝硯的臉色很差，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滲出了冷汗，嘴唇發白，咳嗽時發紅的眼眶都讓趙無眠想放棄這無意義的對恃。但他忍下了想把謝硯抱進懷裡的衝動，還往後退開了一步。

前幾天就有點感冒了，卻今天才去拿藥，硬拖成了發燒，還瞞著他。微動的指尖蜷縮握拳，趙無眠用力的吐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

&ldo;我真的沒事……&rdo;謝硯低聲道，&ldo;不都說吃藥六天好不吃藥七天好麼。&rdo;

趙無眠微霽的臉色一下徹底暗沉沉了下來，凌厲的目光像是霜刀冰刃，涼到了骨子裡：&ldo;謝硯，你有心嗎。&rdo;

&ldo;你知不知道感冒發燒也是會要命的。&rdo;他死死的握著拳，像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把剩下的話吐出來，&ldo;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病毒性心肌炎，腦炎，肺炎，炎症拖成癌症，你想怎麼死，嗯？&rdo;

感冒拖成了肺癌……散落在記憶裡的話語被翻了出來，謝硯驚覺自己是觸及了怎樣的誤區，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抓趙無眠的手：&ldo;對不起……我……&rdo;

趙無眠避開了，冰冷的音調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在謝硯的神經上：&ldo;你不惜命，我替你惜。&rdo;

房門砰的一聲被闔上，謝硯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他下意識的就起身想追出去，剛坐起來，動作太大，就是一陣頭暈目眩，沒按時吃飯的後遺症加上發燒的症狀，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何曾這般毫無招架之力，偏生他理虧得很，半句話都還不了口。趙無眠向來是冷靜自持的性子，今天顯然是被他氣慘了，他靠回床頭，按了按不自覺發抖的手，緩了好幾分鐘，才勉力的去摸床頭的藥和水。

這次是真的被嗆到了，猛烈的咳嗽了一陣，他拆了藥，灌著水嚥下去，身子乏力的往下墜，又躺回了床上。

窗外的雨似乎是更大了些，夾雜著一些聽不太分明的別的什麼聲響。他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趙無眠發個簡訊，刪刪改改，最後連句對不起也一併被他刪掉了，空白的輸入框，頭疼的把手機收起來，他閉了閉眼，準備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渾身都出了一陣汗了他還沒睡著，嗓子又幹又澀，他在床頭櫃摸索了一陣，摸到了水杯。杯子裡的水有些涼了，也沒剩多少，兩三口就喝光了，他沒什麼力氣也沒什麼心情下床出去接水，嘆了口氣，把水杯放回了原位。

房門&ldo;吧嗒&rdo;的一聲，謝硯半撐著身子，和推門進來的趙無眠視線撞在一起，撞得他有些暈。

&ldo;你……&rdo;

趙無眠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