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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謝硯的手。

隨身戴了二十幾年的玉章，現在……給他了嗎？

謝硯反握住他的手，望著他漆黑透亮的眼眸，一字一頓的控訴：&ldo;你闖進了我的心房，偷走了我的心。&rdo;

趙無眠有些想笑，謝硯又開始不講道理了。

他還有些想跟謝硯糾正，心臟是中空的肌□□官，有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四個腔，心房裡是沒有心的，心臟的概念遠比心房要大。微涼的玉章貼在肌膚上，他只是淺笑著親了一下謝硯的指尖，又吻了一下他的額頭：&ldo;我認罪。&rdo;

謝硯沉默了幾秒，伸手把床頭的燈關掉，像是要把自己滿腔的情意也熄掉。他知道自己今晚的情緒有些不對，可他不敢去細想自己究竟在怕什麼，這一刻，這一夜，他只想把最坦誠的自己交給趙無眠，是去是留，選擇權，都在趙無眠手裡。

他靠回了趙無眠的胸膛，很輕的開口道：&ldo;你抱抱我吧，我給你講個故事。&rdo;

半坐著的姿勢會有些辛苦，趙無眠察覺到他語氣裡的不安，抬手環住他的腰，擁著他躺下，還調整了下姿勢，讓他能靠得更舒服些：&ldo;說吧。&rdo;

&ldo;這個故事有點俗。&rdo;謝硯閉了閉眼，仰頭親了他一下，才開口道，&ldo;七年前，我喜歡過一個人。&rdo;

&ldo;他是我學弟，那年我研一，雖然一直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和別人不同，但我以前也沒遇見過喜歡的人，所以遇見他，我就栽了。&rdo;

&ldo;我的老師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平時都忙著研究紅學，對學生放養得多，也很少有人能入得他的眼，我……前男友雖然成績不差，但也大三的時候才得到我老師的一丁點欣賞，然後被老師扔給了我，讓我帶著。&rdo;

&ldo;日久生情，狗又生狗，後來我跟家裡人出櫃……&rdo;謝硯笑了笑，低聲道，&ldo;我家人都是當老師的，一輩子跟書本學術打交道，除了我哥我姐能理解接受，我爸媽他們，都很反對。&rdo;

&ldo;少不更事，那時候覺得自己是直面慘澹人生的勇士，一腔孤勇，就撞了南牆。&rdo;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ldo;就在我跟家裡人揭竿起義的時候，他瞞著我申請了出國留學。&rdo;

&ldo;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他跟我說分手，還冷靜的和我分析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互相放過，互不耽誤。&rdo;

謝硯在心裡默默補充，就像現在我冷靜的跟你講我和他的故事一樣，平鋪直敘，沒有半點愛過的痕跡。

趙無眠聽到這兒，抬手很輕的拍了下謝硯的背，然後摟著他的腰，安靜的等著後文。

剛表白了心意，就聽男朋友說起初戀，他的心情，其實也有點複雜。

他沒有談過戀愛，甚至沒有喜歡過誰，所以謝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他無法感同身受，也沒太大想法……

都過去那麼久了，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想到是因為這樣的一個人謝硯才變得放浪形骸，他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值得。

這種人，哪裡值得謝硯把真心掏出來。

&ldo;我和前途比起來，當然是前途更重要。&rdo;謝硯閉了閉眼，接著道，&ldo;是我自己傻逼，為了談戀愛不顧前程，為了他放棄了保送的機會，最後還把自己搞得聲名狼藉。&rdo;

冒天下之大不韙為那個人造反，卻被身後人捅了一刀，趙無眠聽得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