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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少年被小蕭晴的嬉皮給逗笑,黎子盛感嘆:“這蕭小弟,長得比我妹子還白嫩,莫不是個女娃娃罷?”
蕭澤笑道:“她呀,女兒身,兒郎心!腦子裡盡是些鬼靈精怪的東西,有時候說話跟小大人似得!”
黎子盛哈哈笑道,他雖也才十二歲,可笑聲卻爽朗浩然:“蕭妹子可是比我小妹聰明好學多了!我那小妹,比蕭妹子小一歲,大字兒還不曾認識幾個,莫提讀兵書了!”他斂了笑容,對蕭澤道:“今日之事我感激不盡,我平日無甚好友,願結交蕭兄;改日蕭兄可願去我府上坐坐?我好用茶水招待你們,不枉你今日替我擋的那一槍,蕭妹子可願去否?”
蕭晴癟嘴,原來她只是個附帶啊?
兩兄妹自是願意,廷尉府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黎子盛雖是庶長子,在黎家卻頗有地位,且又懂事兒能幹,頗討其父歡心;再加上嫡長子尚年幼,黎子盛還是能當半點家的。
*
日夕月升,清涼月光皎如白盤。
劉汛芳燃了書房的燭火,叫了兩個徒兒來;他冷著一張臉,覷了一眼蕭澤,問他:“今日學堂之事,你可知錯?”
蕭澤頷首:“澤兒知錯。”
劉汛芳挑了挑眉頭“錯在哪兒了”
“一錯,無能管制學堂學生;二錯,不應投機取巧打翻盆中水。”蕭澤將頭埋低。
劉汛芳一掌拍在面前的書案上:“你今日最不應該犯的,是眾怒!”
蕭澤抬眸,卻是疑惑:“這是為何?我與黎子盛交好,是百益而無一害。他父是廷尉,同他交好,日後必能打聽到些朝廷狀況。那一干紈絝子弟,我也不怕他們。”
劉汛芳搖頭,道:“他們人多勢眾,如若今日當真動起手來,你錯手傷了人,他們若將你提去送官,後果有多糟糕,其中厲害必不用我多說。結交友人固然重要,但萬萬不可因此而得罪了其他人,得不償失。”
蕭澤低頭:“師傅說的是。”
蕭晴也頷首,說了聲是,但若是那人有價值,犯眾怒也無不好;黎子盛人猛聰睿,家世又好,搭上了這根線,不僅能打聽些朝廷諸事,亦能有個相對安全的靠山;
軍讖有曰:用兵之要,必先察敵情;勘探清朝廷的狀況,才知日後如何下手,從何下手。
蕭父走了也有大半年了,期間捎了一回信,說是已經找到林南一員忠將;那名忠將本是子陵王手下左將軍方起,當日子陵王府遭難,他便帶著小公主潛逃至林南老家;蕭父來信中明確說道,方起願意追隨世子,並且能調動原先隱退埋名的一干手下,約莫有四五百人,四五百兵雖不多,個個卻是精良。
這封信無疑是開了一個好頭,蕭澤半年來懸著的心也沉了下來;更讓他欣喜的是,他還有個妹妹!還有個親妹妹活著!
回房之後,蕭晴閂上門,趴在書案上研墨;她鋪開書簡,將前世記憶中的內功心法統統筆寫下來,再將前世勝仗的經歷記下,收記成冊;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重生之後平日有了太多的瑣碎事,生怕自己將前世攢下的東西給忘記;
寫完前世瑣碎,蕭晴便盤腿坐在了榻上,靜下心來,摒退雜念開始打坐;一個時辰下來,周身血液似乎滾燙流通了全身,渾身熱烘烘地,身子也輕盈了不少;她重生之後比前世更加努力的鑽研兵法、強身練體,因為年幼,她現在還沒開始學劍術,平日裡練得較多的是射擊;她的射擊功夫雖還及不上蕭澤,但比起一般學生卻是好許多。
來了帝城之後,各類書籍供應倒是源源不斷;她從劉汛芳那裡要了好幾本軍陣奇法,沒事兒便窩在房裡研究,擒著毛筆在書簡上畫畫軍陣,推演一些軍陣的劣勢和優勢。
有時候她覺著不妥當的地方,也會去找劉汛芳或者蕭澤來瞧;劉汛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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