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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稍微鬆懈下來。

此後，她常回憶起這件事，羞得躲在被子裡，心潮澎湃。她忘不了兒子注視她時的熱辣目光。是的，兒子長大了，不知何時，已長成真正的男人。

而她，也將漸漸老去，在這空寂的墳墓中，一任春心流逝。

雨停了，秦郡和石珏緩慢地往上溪村走去。

山道濕滑，不一會兒，秦郡的鞋子便沾滿了泥巴。石珏扶著她，小心翼翼繞過雨水沖積的泥潭，踏上繩索吊橋，往另一個山頭走去。他們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抵達上溪村。

找到外婆範月娥的家，已是午飯時分。

這是一座低矮的瓦房，窗戶上沒有玻璃，只貼了張破爛的塑膠布遮蔽風雨。屋前用碎磚頭砌了個小小的廚房。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正在灶臺邊做飯。

&ot;請問，範月娥是住在這兒嗎?&ot;石珏問。

&ot;對，是這兒。&ot;女孩往屋裡叫道，&ot;奶奶，有人找你。&ot;

&ot;誰啊?&ot;正屋裡，有人問道。

秦郡和石珏走進正屋。一股陰濕黴味撲鼻而來，他們看到一個老太太正躺在床鋪上，一對柺杖斜靠床頭，扶手處已經被磨得光亮無比。

&ot;您是範月娥?&ot;石珏問。

&ot;是啊。&ot;老太太答道。

&ot;外婆。&ot;秦郡叫道，聲音裡打著顫。

&ot;怎麼?&ot;老太太一臉疑惑，&ot;你是誰?&ot;

&ot;我是顧橙，我回來了。&ot;秦郡抹著眼淚，講述起這一路尋根的經歷。

&ot;回來了，終於回來了。&ot;老太太唸叨著，眼中也溢位淚水，&ot;不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傻閨女，這是好事，你哭啥呢?&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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