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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白知城卻多問一句:「你想要的影視資源,就是要給那個曾陸離的嗎?」
何忍沉默下來。白知城見狀,說:「我原先從別人那裡聽到些風言風語,還不相信。但是難道你真的……」
「之前我已經對陳堯他們說過了,」何忍乾脆地承認道,「這件事情我在遇見曾陸離之前也不相信,但是就這樣發生了。我自己也覺得很恍惚,有的時候不敢去想,以為還在夢裡。」
即便白知城之前聽到的流言為他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聽到何忍這樣坦率的承認,還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氣,此時此刻,他關心的不是別的,卻是:「我不是在乎你喜歡的人性別是什麼,但是你還記得幾分鐘之前你提醒我關於鍾澄的話嗎?」
「你對於鍾澄這件事能這麼清醒,換到曾陸離身上怎麼就不明白了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到現在,曾陸離比鍾澄要更加值得你去警惕。」
何忍提到曾陸離的名字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放軟了語氣,無可奈何的笑笑道:「你不認識他,不知道他就是個學生而已,能有什麼多餘的心思。」
白知城搖搖頭,說:「他要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能到你的身邊讓你看見?又能讓你這麼破例地攥著把柄不用,千里萬裡的求一個微不足道的電視劇的出演機會?」
何忍真是啞口無言。這倒不是因為被他的這番話說服了,而是覺得怎麼開口都解釋不清。本來人與人之間就難切身實際地體會對方的喜怒哀樂,更何況是這樣說起來就可以當作八卦聳人聽聞的事情。他和曾陸離之間相處時候的每個細微瞬間都是能放在回憶裡好好收藏起來的,講出來卻覺得沒有人能明白。只好說:「謝謝你的提醒。」
白知城一臉的似笑非笑,心裡清楚他沒有聽進去,只是搪塞而已。
此番再把這件事向白知城挑明,倒沒什麼。只是何忍卻覺得這個鐘澄像是個□□,有些隱患。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今天總算解決了一件事,從露臺下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開車回家。酒宴上全是假情假意的討好奉承,笑得臉都要僵掉,回到家就沒有這麼多事了,怎麼辦都有人寬容。
曾陸離還記著今天下午他穿上衣服就不認人的決絕,看到他回來,冷嘲熱諷道:「你怎麼回來了?是去別的地方被人趕出去了嗎?」
何忍哭笑不得,又看他邊走路邊墊腳的姿勢,病貓裝作老虎來嚇唬人,好沒有氣勢!他忍不住上手去撓他的下巴,像哄一隻貓一樣的哄他:「我下午是真的有事,晚了怕遇不見要談合作的那個人。你看,我談完之後不就回來了嗎?」
曾陸離不為所動,說:「你談什麼了?」
「我在那裡遇見鍾澄了。」何忍本來就想和他說這件事,順水推舟道。
曾陸離一怔,問:「她認出你了?」
「何止是認出來。」何忍說,「我看她當時的反應,大概已經猜出我跟你的關係了。」
多一個人知道確實是多些隱患,特別是多一個像鍾澄的人知道。可是仔細想想,這樣的隱患能帶來什麼後果呢?大不了就是最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樣想想,好像也沒什麼要擔心的。
曾陸離看著何忍的表情,說:「你也覺得沒什麼要擔心的嗎?」
「能有什麼要擔心的?大不了就是所有人最後都知道,又能怎麼樣?」
「好,這是你說的。」
他從小到大小心謹慎地活著,連喜歡一個人也要被千方百計的隱瞞壓抑。小的時候開始就見證自己的爸爸媽媽從種地開始,再到其他的城市賣自己養殖的動物供他讀書。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活著,是為了其他人而活。
人生最難熬的時刻,是有一天在宿舍的床上醒過來,旁邊是其他的舍友均勻的呼吸聲,他看著牆頂,突然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