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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噁心！肉麻！變態！&rdo;

&ldo;唔，這裡是醫院，你不要這樣暗示我，我不會脫衣服的。&rdo;

兩人大笑起來。

kev攥住他的手：&ldo;真的，靈樞，你很適合這份工作。過去我們在美國，我其實一直擔心你太感性，又過於善良，你彷彿只適合寫推理小說，而不適合真的當警察。&rdo;他把房靈樞的指尖放在唇上：&ldo;現在看來，你天生就應當是個刑警‐‐只是上帝給你的挑戰太大了。金川案是個很難的命題。&rdo;

房靈樞回握於他，出神不語。

&ldo;在想案子？&rdo;

&ldo;你以為我一天到晚只想破案？&rdo;房靈樞笑道：&ldo;我其實是在想別的事。&rdo;

四下無人，這是工作日的上午，住院部來探視的人也不多。房靈樞索性挽住kev的手臂：&ldo;我在想，我爸好像不太樂意我們在一起。&rdo;

這話大出鄒先生的意料，baby face這種工作狂，能在破案當口給他留一份宛轉的心思，這是他確乎沒有想到的。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ldo;至少在今天之前，他對我都是很友好。&rdo;kev苦笑：&ldo;今天他對我格外有敵意。&rdo;

&ldo;人嘛，不就是這樣，你要救我，他當然感激，我現在平安無事，他怎麼會願意我跟你搞基呢？&rdo;

話說得粗俗，鄒先生無奈地拍他屁股：&ldo;你總是太調皮，弄得你父親以為是我把你教壞。&rdo;

房靈樞按住他的手：&ldo;現場猥褻，你比我好到哪兒去？&rdo;

兩人笑著向前走，也不敢走快，一怕出汗，二怕牽動傷口，午後的秋光中，他們是再普通不過的散步的情侶。

&ldo;其實房先生的擔憂，我很理解。&rdo;kev緩緩道：&ldo;你是他的獨生子，對中國人來說，延續後代是很重要的課題。&rdo;

他後退幾步，文雅而慎重地望向情人：&ldo;我令你為難嗎？&rdo;

房靈樞歪過腦袋看他：&ldo;kev，你是基督徒吧？&rdo;

&ldo;唔，某種程度上的，當我想要懺悔，就會去教堂，但我不是嚴格的清教徒。&rdo;kev聳聳肩：&ldo;很多人都這樣，不止是美國人，大家愧疚的時候就想起耶穌，沒事的時候則追逐酒神。&rdo;

房靈樞狐狸似地看他：&ldo;喔，所以那時候你先跟我求婚，然後才上我，遵守教義是吧？&rdo;

kev大笑起來：&ldo;真的遵守教義，那就要等到結婚之後，可我等不了那麼久。&rdo;

又是一陣微風過來，kev唯恐房靈樞受冷，把他攬在懷裡。

&ldo;是呀，上帝既不允許同性戀，也不贊成婚前行為。&rdo;房靈樞把頭靠在他肩上：&ldo;我爸爸也是一樣，我的親戚，家人，都不會祝福我們。&rdo;

kev不知他何以這樣說，心中有些忐忑。

&ldo;可這些都跟我沒關係。&rdo;房靈樞輕聲道：&ldo;實話告訴你，在洛杉磯的時候，你跟我說了那些話，我當時心裡想了很多事，想過我父母的意見，想過我以後要回去，但是想來想去，最後只剩一下一個念頭。&rdo;

&ldo;這個男人我要了，一輩子就愛這一次。&rdo;

kev停住了腳。

房靈樞不敢看他，只是抓緊了他的手：&ldo;你不來中國，我可能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