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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防止轉移。)

葉根別爾季耶夫早已做好了準備，留神等著，待柳德米拉&iddot;阿法納西耶夫娜剛從鄰床站起身來，他就立即在通道上挺胸立正，像個士兵似的站在那裡。

東佐娃向他微微一笑，湊近他的嘴唇，察看那個大痴。漢加爾特把有關的資料悄聲念給她聽。

&ldo;暗嘿!很好!&rdo;柳德米拉&iddot;阿法納西耶夫娜鼓勵他，像通常人們跟不同語言的人講話一樣，嗓門格外大些。&ldo;一切都很順利，葉根別爾季耶夫!你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啦!&rdo;

艾哈邁佔了解自己應盡的義務是什麼，他把醫生的話翻譯成烏茲別克語(他和葉根別爾季耶夫之間都能互相聽得懂話，儘管每個人都覺得對方歪曲了自己的語言)。

葉根別爾季耶夫滿懷著希望和信任，甚至是喜出望外地定睛細看著柳德米拉&iddot;阿法納西耶夫娜，這是普通老百姓對真正有學問的人和真正的良師益友所表達的那種欽佩和喜悅的心情。但他還是摸了摸自己的那個痴的周圍，並且問道：

&ldo;是不是又大了?脹了沒有?&rdo;艾哈邁佔為他翻譯。

&ldo;這慢慢都會脫落的!一般都是這樣的!&rdo;東佐娃寬慰他，話說得特別響。&ldo;都會脫落的!在家裡休息3個月，再到我們這兒來!&rdo;

她轉向了穆爾薩利莫夫老漢。穆爾薩利莫夫已經垂下兩腿坐在床上，正準備站起身來迎接她，但她按了按他的肩頭，在他身旁坐下。這個面板呈青銅色的乾瘦老頭望著她，對她能治百病的醫術也充滿了信心。東佐娃透過艾哈邁佔問他咳嗽病怎樣了，隨後讓他把襯衫撩起來，在他胸前作痛的部位輕輕按了按，又用一隻手透過另一隻手敲了敲，與此同時還聽熊拉&iddot;科爾尼利耶夫娜報告照射的次數、驗血的結果和打針的情況，並且自己接過病歷，默默地看著。先前，這個健康的軀體裡一切都是有用的，一切都各就各位，可是現在，一切都是多餘的，並且直往外撐‐‐似乎是些什麼給節和有稜角的東西……

東佐娃又給他開了些針劑，並要他從床頭櫃裡把自己服用的藥片拿出來看看。

穆爾薩利莫夫取出一隻盛複合維生素片的空瓶兒。&ldo;什麼時候買的?&rdo;東佐娃問。艾哈邁佔翻譯了他的回答：前天。&ldo;可藥片哪兒去了?&rdo;回答說：吞下去了。

&ldo;怎麼，吞下去了?!&rdo;東佐娃十分驚訝。&ldo;一次全吞下去了?&rdo;

&ldo;不，分兩次，&rdo;艾哈邁佔翻譯說。

醫生、護士、俄羅斯族病號、艾哈邁佔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穆爾薩利莫夫則微微咧開了嘴，還不知是怎麼回事。

只有帕維爾&iddot;尼古拉耶維奇被他們這種無聊的、不合時宜的笑聲氣得義憤填膺。瞧，他馬上就會讓他們清醒!他在考慮，選擇一種什麼樣的姿勢與醫生相見最合適，最後決定半臥在床上，認為這樣會收到更大的效果。

&ldo;沒關係，沒關係!&rdo;東佐娃安慰穆爾薩利莫夫。她又給他開了些維生素c，之後就在護士恭恭敬敬遞過來的毛巾上擦了擦手，帶著憂慮的心情轉向了下一張病床。這時，她面朝窗戶，離窗又近，自己的臉色顯得有點發灰，一副不健康和疲勞過度的面容，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病態。

禿了頂的帕維爾&iddot;尼古拉耶維奇，戴著小圓帽和眼鏡，繃著臉坐在被窩裡，他的樣子像個教員，而且不是普通的教員，是桃李滿天下的功勳教育家。他耐心地等到了柳德米拉&iddot;阿法納西耶夫娜走近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