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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成立了六個新的步兵師,編制和武器都按照山區作戰的要求,過時的裝備換上了新近獲得的美英裝備。雖然大部分費用出自軍事援助項下,但是國防開支的驟然增加必然會打亂一九六一年開始的第三個五年計劃。五十年代後期,印度發展經濟已開始感到十分吃力,到了六十年代,就更加一蹶不振。毫無疑問,重整軍備並在北部邊境發展和維持強大的防衛態勢的重擔,起碼構成了導致國內計劃失敗的一個主要因素。
軍事上的潰敗使陸軍的政治地位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幾乎是翻了一個身。文職官員再也不能干涉陸軍的內部事務了。從今以後應該乖乖地聽話的是那批政客,他們不能再象過去那樣對軍人擺架子,發號施令了。政客們對軍人們發動政變的可能感到憂心忡忡。尼赫魯在十二月致羅素的信中提到&ldo;軍人意識在印度的蔓延和軍人權力增長的危險&rdo;。印度政府還擬出了防止軍人奪權的方案。比&iddot;齊&iddot;帕特奈克除負責募集和訓練西藏難民回國進行遊擊活動外,又奉命制定應付政變的計劃,並由情報局長馬立克充當他的副手。高階軍官受到了監視,他們的談話被竊聽,據一名同這些活動有密切關係的人員說,甚至對來訪的英帝國參謀總長理察&iddot;赫爾(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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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ll)將軍的談話也同樣地進行了竊聽。中央後備警察的幾個特務營也部署在首都附近。還制定了一項計劃,準備在一旦發生政變時,在陸軍還未來得及劫持尼赫魯之前,迅速地把他送到這座古老城市的某個安全地點隱藏起來。其實這些恐懼是沒有根據的,因為軍人們十分安心於進行他們份內的工作,他們對將要進行的重新裝備和擴編隊伍的巨大任務尤其感到高興。雖然如此,恐懼仍是實情,而且始終存在,這在一九六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尼赫魯逝世的那一天充分地表現出來了。當天,陸軍參謀長喬杜裡將軍增調了幾千軍隊進入首都,以加強送葬隊伍所經過的道路和火葬場的警戒。這就使馬立克懷疑政變終於就要發動,政府也加強了監視。在葬禮後,喬杜裡中暑躺倒,這才使文官們鬆了一口氣。後來,國防部部長恰範要求喬杜裡對那次調動軍隊作出解釋,喬杜裡激憤地指出:根據他參加甘地葬禮的經驗,他有充分理由認為可能需要增派部隊以免人群擁擠、秩序紊亂。象過去一樣,這不但是一場虛驚,而且愚蠢可笑。有人說這同馬立克對喬杜裡的私怨有關,因為喬杜裡曾批評情報局對一九六二年戰敗負有責任;這種說法也許有點道理。
用一般的政治術語來說,作為邊境戰爭的後果,印度政局明顯地向右轉。但說得更確切一點,印度左翼作為一支全國性的政治力量暴露了它固有的膚淺和軟弱性。邊界爭端加速了印度共產黨原有的分化,而邊境戰爭又使分化擴大為公開分裂。當時控制印共領導機關的右翼分子宣佈無條件地支援政府的戰爭努力,並號召要&ldo;團結一致地支援&rdo;尼赫魯,要&ldo;加強他的地位並執行他的命令&rdo;。在危機達到高潮的時刻,印度政府一度不加思考地大批逮捕印共,此後又有分別地釋放了其中的一些右翼分子,這個作法更加重了印共的分歧。此後,分歧一步步轉化為正式的分裂;而當時北京和莫斯科之間出現的分裂,也為他們提供了意識形態上的分野。由於共產黨議員的內部分裂,使他們在議會中的影響比以前更為下降。然而在左派領導下的共產黨,在喀拉拉邦和西孟加拉邦仍保持著自己的實力。後來進行的選舉,證明左派共產黨人直言不諱地同情北京,拒絕譴責中國進行侵略,並沒有使他們在群眾中降低聲譽。
非共產黨左翼主要是由於梅農的下野而受到所謂的削弱,這就使得政府中的右派的對手只剩下了風燭殘年的尼赫魯,右派所要反駁的也只是這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