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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矩。是每年可以讓一個人離開此地,你和蔗糖等人算是一組,希望你們能活得比從前更愉快。”
他最後一句說話甚是奇特。
似乎是說她們以前都活得不愉快。
海飄是千金小姐,一個被絕大多數人視為最幸福,最愉快的女孩子。
但在過去十八年的生活裡,她沒有感到真正的幸福和愉快。
她覺得自己雖然備受呵護,但卻缺乏了最寶貴的自由。
她很羨慕飛鳥。
鳥飛翔,由南到北,自東至西,是那麼無拘無束,那麼逍遙得意。
但她可曾想到,當暴風雨來臨的時候,他們的處境,又是多麼的狼狽,多麼的危險?
然而,話又得轉過來說,海飄就算是一隻鳥,她也絕不會是一支膽小,荏弱的小鳥。
她活潑而勇敢,除了偶然幹些傻事之外,她這個人並不懦怯,膽子也許比森林裡的老虎還大上一些。
她嚮往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現在,她不但有了自由,而且還有了一身超俗的武功。
她以後的日子,是否會比以前過得更愉快呢?
(三)
瀟瀟的夜雨如絲,一絲絲一縷縷的掛在樹下,掛在古雅優美的飛簷之下,也掛在郎如鐵的眼皮上。
雨是掛不住的。
無論你有多大的法力,有多龐大的財富,你都不能將雨點留在半空中。
時間也是一樣。
它無聲無息地溜走,你現在所擁有的時間,已非一刻之前的時間,而且,你將來所擁有的時間也會和現在的時間並不一樣。
時間也許不會變,它沒有高,沒有重,也沒有真正的。
“長短”,甚至是連水中氣泡的泡影都沒有。
但每一個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它彷彿在每一個人的呼吸中,每一個人的靈魂中,血髓中。
更有人說,時間存在在每一個人的皺紋上。
但無論它存在在哪裡,它是無情的。
時光無情,但人呢?
人是一種複雜得要命的動物。
郎如鐵呢?
他這個人也許更復雜,因為他遇到的事,遇到的人,不.是簡單得要命,就是複雜得令人無法摸得透,甚至連看都看不清楚。
但最要命的還是,有時候一些看來比一加一還簡單的事,其實複雜無比,有些看來樸實單純的人,其實是披上了羊皮的老狐狸。
這些事往往是最殘酷的事。
而這些人也往往是最無情的人。
這些事,這些人,無論是誰都不希望會遇上。
但郎如鐵卻遇見得太多,比起他眼睛上的睫毛還多八十倍。
隨著時光的溜走,他遇到這種事和這種人也越來越多。
他的心已漸漸麻木。
他手中的槍也更無情。
他知道自己也許是個英雄,但卻有太多的血腥,太多的罪孽。
他也許是個魔鬼。
他究竟是魔鬼的英雄,還是英雄的魔鬼?
這是雪城西南三百里外的一座市鎮。
郎如鐵就在這座市鎮裡最華麗的天房樓上,喝酒賞雨。
令他停留在這裡的也許不是雨,而是比雨更密更濃的愁懷。
他思想的事太多。
但能令他想念的人卻太少。
當然,他有很多朋友,這些朋友隨時都可以替他賣命,而他也可能隨時把生命交託到其中任何一個人的手上。
他的朋友信任他。
他也信任這些朋友。
彼此信任,這是互相成為朋友的先決條件。
但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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