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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風苦笑道：&ldo;我只能做到這樣了，阿霧，如果我不能活著回去……&rdo;

阿霧忽然粗暴的打斷了他：&ldo;什麼叫如果？你一定要活著回去！桃花源怎麼辦……樂綺怎麼辦？&rdo;黎風說：&ldo;我不知道，阿霧，我答應你當守護者的時候，從來也沒想過……&rdo;

阿霧又打斷他：&ldo;你應該想過，你是沒有選擇的。你的路就是我的路。&rdo;

黎風想再反駁，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已然舉著一把刀，是阿霧最喜歡用的月牙刀。刀刃抵到阿霧的脖子上，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ldo;殺了我，黎風！別忘了你的選擇。&rdo;

黎風發現自己已經把刀平著推了出去，阿霧的頭毫無徵兆的掉了下去，脖子上兀自噴湧著鮮血。

&ldo;不是這樣的！&rdo;黎風搖頭，大叫，&ldo;不是這樣！&rdo;

伯爾在笑，黎風在他面前，卻根本不看他。

&ldo;一切都在我控制之下。&rdo;他說，語氣如此得意，完全沒有防備黎風在掙扎之中的右手忽然改變了方向，破空而來。

&ldo;撲哧！&rdo;

伯爾看著自己胸前的鮮血，喃喃道：&ldo;我不相信……&rdo;黎風斗大的汗珠向下掉，用僅有的力氣說：&ldo;你……你很得意，是吧？&rdo;

伯爾無力的喘息，臉色由蒼白迅速的變成透明。

&ldo;你怎麼會碰到我？&rdo;

黎風微微一笑，說：&ldo;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rdo;

&ldo;你不該碰到我的血。&rdo;黎風說，&ldo;精神體如果遇到鮮血就會暫時固體化，難道你忘了？&rdo;

伯爾表情十分痛苦，咬著牙道：&ldo;現在還來得及，放過我，我會答應你一切條件……還有，如果我死了，綠洲就完了。&rdo;

黎風說：&ldo;可是我要一定會殺死你。&rdo;

&ldo;你不是說真的吧？&rdo;

我是說真的，黎風說，然後徹底的撕開伯爾的身體。他胸前的傷口徹底裂開，鮮血飛濺，那溫熱的液體對伯爾來講簡直如同酸液。

&ldo;黎風，如果你遇到精神體，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固體化，把你的鮮血大量的噴到它身上。&rdo;阿塔說，&ldo;記住把握唯一的機會。&rdo;

阿塔，我做的不好。黎風這樣想，然後就倒下了。

伯爾變得像一張塑膠布，忽然碎成了千萬快碎片，沒有任何徵兆。

我殺死了伯爾，黎風想，我完成了承諾。

然後陳維要來殺我，接著由他來阻止城南計劃。他會嗎？異客曾經說，他會，因為陳維是他們選中的人。當時黎風也不知道這意思，陳維正在山坡上跟阿迪聊天，他聽不到這段談話，而且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內容。

&ldo;我會按照計劃進行的。&rdo;黎風說，覺得那幾個字說起來有千斤的重量。

星辰看見黎風翻下六層的窗子，搖盪著身體想落到五層。

不過這一次失敗了，他像個沒有知覺的木偶一樣掉下來。星辰一個健步衝上去，想要接住他。無奈黎風下落的太快，眼看他根本趕不上救援。米麗亞發出一聲慘叫，陳維閉上眼睛。

黎風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是昏迷著，掛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