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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門口，不知道是否應該進去。一片狼藉，和往日的樣子截然不同。

&ldo;卿語，你來了啊。&rdo;慕卿語正想離開的時候，柳貴妃一人從簾子後走了出來，神色有些憔悴，眼眶微紅，&ldo;到裡面坐吧，當心劃著名腳。&rdo;

慕卿語點點頭，也沒在門口就問發生了什麼。到屋內的榻上做好後，瞧著柳貴妃面色疲憊，她才猶豫著開了口。

&ldo;娘娘今日若是乏了，卿語就先回去了。&rdo;

柳貴妃看著她，嘴角彎了彎，&ldo;無妨。外面亂成這樣嚇著你了不是?&rdo;

&ldo;娘娘無事就好。&rdo;

柳貴妃笑笑，繼續道：&ldo;每年這個時候，皇后總能來我宮中鬧上一番。反正也就這麼一天，我也懶得同她爭，就這樣就好。&rdo;

&ldo;……&rdo;

&ldo;皇后年輕的時候就同姐姐不對付，她是鬧不到姐姐了，也就挑著這個日子來我這裡撒撒氣。&rdo;

&ldo;皇后娘娘……和娘親也認識麼?&ldo;

柳貴妃好似自覺失言，目光躲閃了一下，可看著臉上有著一絲焦急的慕卿語……

&ldo;是本宮多言了，這些陳年往事本事不應該在你面前提起來的。&rdo;嘆了口氣，繼續說到，&ldo;年輕的時候，你娘親和皇后娘娘都是出了名的才女，一個善琴，一個善畫，自然不會不知 曉對方。只是你娘親是個性子溫吞的，不必皇后娘娘當年那麼……氣勢逼人。皇后娘娘要強，自 然是事事都想要壓你娘親一頭。&rdo;

就在慕卿語覺得這段關係同娘親的意外已經沒有太大關係的時候，柳貴妃卻終於說到了一些慕卿語不曾聽過的隱諱的事情。

&ldo;其實……當初嫁進宮的本該是你娘親的，皇后娘娘是強把那個名額搶過來的。&rdo;柳貴妃思量了一下，又道，&ldo;皇后娘娘不是個心胸寬的人，早年她就看不得你娘親好，現在……好在你快要嫁給安王殿下了，皇后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你也不可不留心。&rdo;

說到嫁人，慕卿語不禁面頰微紅。

柳貴妃見了笑到：&ldo;是本宮的不是了，忘了你女孩子家家的麵皮薄。&ldo;

說著，瞧見慕卿語的頭又低了一點，臉似乎更紅了。

&ldo;你同本宮說實話，這門親事，你是滿意的?&ldo;

慕卿語低著頭，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柳貴妃瞧在眼中，假裝說到：&ldo;你若失不滿意，我等下就去皇上那裡說，本宮在宮裡這麼多年，說這事皇上也未必不會依。姐姐就這麼一個女兒留給本宮照顧，可不能委屈了他。&ldo;

&ldo;沒有!&ldo;

慕卿語一嚇，忙抬頭道。看見了柳貴妃眼底的笑意，才知道自己是上當了。

&ldo;娘娘，您這是套我的話呢。&ldo;

&ldo;好好好，又是我的不是了?&ldo;柳貴妃笑，拉過慕卿語的手，&rdo;清寒那孩子也是中意你的，這樣自然是極好的。你的嫁妝，我也是準備了的。&ldo;

&ldo;娘娘，卿語不能再收您的東西了，您已經十分照顧我了。&ldo;

柳貴妃只是笑：&ldo;有什麼不能收下的。我膝下無子你有不是不知道，若是你娘親還在，怕是也要帶你來我這兒認個乾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