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櫟陽雨金(第2/4 頁)
,告訴他,眼前之人,極其危險!
這讓許青的警惕達到了極致,而血肉的顫粟也不僅僅只是危險的訊號,同時也在告知他,身體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的一切行動。
對於自身在住處內會遭遇的危險,許青在腦海中早就模擬了數次,而能讓野狗不叫,且自己沒有半點察覺的,是他模擬裡最兇險的情況。
此刻眼睛眯起,許青身體嘗試慢慢後退。
“我沒惡意。”看著眼前這個化作了狼崽一樣,隨時可以暴起的小孩,僕從笑了笑。
看了眼許青身後牆壁上的洞,他能想到,這應該就是小孩為了防止在居所內遭遇危險,從而準備的後路。
“能早早有如此準備,且遇到突變也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伺機反抗,難怪七爺對此子看重。”
僕從腦海浮現許青割斷馬四脖子以及殺了胖山的一幕,眼中露出欣賞,抬手拿出一枚白色的令牌,向著許青扔去。
許青沒接,剎那躍起,身體驀然倒退的同時,一把毒散也勐地扔出,更是在毒散內還有兩把帶著寒芒的匕首,向著僕從那裡呼嘯而去。
但下一瞬,許青眼睛勐地睜大,他看到自己的匕首,穿透了灰炮人的身體,釘在了其身後的牆壁上,可對方就好似不存在實體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而毒散也是這般,從其身體上穿透,灑落一地。
這一幕,使許青的神經瞬間緊繃,呼吸一頓正要繼續後退。
就在這時,灰袍人笑了,身影在許青的目中,慢慢的消失。
先是雙腿,後是身軀,直至頭顱也要消散時,他的聲音迴盪。
“小孩,有人讓我送你這塊令牌,它是七血童的入門資格,背面的地圖裡,任何一個分城,你持令牌過去,都可無償傳送到山門一次。”
在話語傳出後,僕從的身影徹底消失,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看著這一切,站在那裡的許青,沉默了很久。
他感受到了對方的詭異,也體會到了弱小的無奈。
直至半晌後,許青默默的走過去,將自己的匕首拔出,低頭看向地面的令牌。
白色的令牌,正面朝上,凋刻著複雜的花紋,月光下似在反光,充滿了一種古樸之意。
許青沉吟,帶著手套將其小心的撿起檢視。
令牌背面是一副地圖,上面密密麻麻有數百個凸點,標註著一個又一個城池。
“七血童……”許青喃喃。
從雷隊那裡他聽過七血童,也知曉這是南凰洲幾個巨大的狠辣勢力之一,每年想要拜入其宗的人,數之不盡。
但七血童的入門很是嚴格,不是隨便過去就可以的,需要入門令牌才行,可這令牌的發放,極為少見。
許青不知自己為何會收到,也不認識那灰炮人,更不知曉令牌的真假。
但他沉吟後覺得,憑著對方恐怖的實力,沒必要來戲耍自己,所以大機率這令牌是真的。
“為什麼給我?”許青想不明白,但他留意到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
小孩這兩個字,意義多層,既有廣泛之意,也有特指。
而在這處拾荒者營地,小孩這個稱呼,是獨屬於許青的名字。
能喊出他在拾荒者營地的名字,說明對方很瞭解自己。
且對方話語裡提及,是有人讓他送的令牌,這說明灰炮人是有同伴的,且這個同伴的身份地位要高很多。
“難道是柏大師?”許青低著頭,檢視令牌,半晌後遲疑的收了起來。
此刻天色矇矇亮,許青將屋後牆壁上的磚石重新塞好,恢復原狀後他又將院子裡的野狗餵了喂。
雖這些傢伙很沒用,但養的時間久了,餵養也成為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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