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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真的。」就因為譚米雪打扮的太漂亮，讓於瑾非常罕見的有些不自在，她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柔軟舒適再無優點的家居服，簡直像個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小孩，「你早說要盛裝出席啊，要不要我去換身衣服？」

「不用不用，今天你只需要享受就好啦！」譚米雪拎著自己繁重的裙擺，幫於瑾拉開椅子，「來！請坐！」

於瑾這會忽然感到一絲愧疚，覺得自己之前那次下廚抱怨實在很多，態度也極其惡劣，但她這個人生性比較陰暗，那點愧疚很快被懷疑淹沒。

她懷疑譚米雪可能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就是讓她在對比中感受到自己的不足。

在譚米雪面前，於瑾的腦子通常是分裂的，一半暈暈乎乎，一半冷靜理智，在這種時刻，前者無疑佔盡上風，後者只是勉強掙扎。

譚米雪將紅酒倒入杯中，微弱的紅光反射到她白皙剔透的臉頰上，那一瞬間，於瑾徹底暈了，被小新娘猛烈的攻勢活活砸暈了。

「搞定！可以開始吃飯啦！趕緊嘗嘗我的手藝！」

於瑾低下頭，看著盤子裡被鮮嫩的聖女果和西藍花包圍著的「黑焦」牛排，發自內心的說，「看賣相很不錯。」

譚米雪也很發自內心，「味道會更好的！」

於瑾拿起刀叉，用自己習慣的力道切割牛排，剛動手就立刻意識到盤子裡的東西非常堅韌，她不動聲色的加大了力道，問譚米雪，「明天開始就放假了，你要回白城嗎？」

「嗯，我媽媽給我訂好了機票，明天上午十點半的。」

「那什麼時候回來？」

「要六號或者七號吧，怎麼啦，你捨不得我啊？」

在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前提下，於瑾終於切下來一塊牛肉，開始了漫長的咀嚼，「當然。」

譚米雪一邊笑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這刀可不太行。」

於瑾看她穿得像個優雅的新娘，可手上的動作卻像殺人剖屍，不自覺的抿了抿唇，「嗯……是有點鈍。」

「對了，你小長假什麼安排呀？有工作嗎？」

「在法定節假日工作，大概會被員工告到社會勞動保障部。」於瑾借著紅酒，嚥下嘴巴里像口香糖一樣的牛排，隨即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沒什麼安排，打算待在家裡做學校的課題。」

「挺好的，你平時缺課那麼多，到放假了怎麼也要用用功，欸，你還沒說牛排好不好吃呢！」

「味道不錯，就是火候有點，嗯……有那麼一點過了，七分熟就剛剛好。」於瑾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知道自己這麼說譚米雪會不太高興，可在譚米雪面前，她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心直口快。

關鍵這牛排實在硬的沒辦法撒謊。

雖然牛排又老又硬，但兩個人還是都吃光了，為了方便吞嚥，紅酒也沒少喝，算是勉強混了一個酒足飯飽。

正所謂飽暖思淫/欲。

小新娘被掀起裙子的時候還在惦記自己親手粘上珍珠和水鑽的高跟鞋會不會被摔壞，可當於瑾扯開她的白色絲襪，她就什麼都忘記了。

或許是譚米雪這身打扮對於瑾太具有吸引力，或許小長假的分別在即，於瑾稍有些不知節制，這讓譚米雪差點錯過了第二天的飛機。

送走了譚米雪，於瑾獨自一人回到公寓，星星串燈還掛著，鮮花碎了滿地，昨夜的狂歡歷歷在目，可屋裡卻顯得很空曠。

於瑾簡單收拾了一下「見不得人」的殘局，便打電話請來鐘點工善後。

下午譚米雪抵達了白城，一落地就用微信發來訊息。

譚小狗：我到啦！

透過那個感嘆號，於瑾察覺到了她的興奮和喜悅，心裡不怎麼痛快，可也沒多說什麼，只讓她好好陪陪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