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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說她去買酸奶，剛巧碰到想要的那一款斷了貨，理貨員答應要到倉庫給她取，回來沒見到人，還特意在超市裡找了半天，甚至和藹可親的喊她「寶貝」，那態度就像是對自己家女兒。

「我突然覺得，你很適合去賣保險，業績女王非你莫屬。」

「為什麼？」

「因為你可愛。」

譚米雪到現在，還是不太會察言觀色，真以為於瑾在誇她，美滋滋的一捧臉說，「我確實比別人可愛一點。」

於瑾拿她徹底沒辦法了。

從超市回來，於瑾就被迫繫上圍裙進了廚房，並一再要求，「你洗碗。」

「行行行，我洗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於瑾一邊洗菜一邊想，這就是觀念不同所造成的分歧，在譚米雪看來，用漂亮的新廚具做飯是件新鮮有趣的事，可對她而言，卻是麻煩至極，瑣碎至極，無趣至極。

於瑾滿腹怨氣，偏譚米雪還在一旁煽風點火，「你動作快一點嘛，我好餓啊。」

「……」

「不要糊弄，菜要多洗幾遍，洗乾淨了，不然上面有農藥，吃了會死人噠。」

「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於瑾深吸了口氣，轉過頭道，「要麼你來洗，要麼保持安靜，否則我就把這些有農藥的菜都塞進你嘴裡，毒死你，聽到了嗎。」

譚米雪用兩隻手撐著腦袋趴在廚房的小吧檯上，很刻意的抿了抿嘴，表示自己不會再開口。

於瑾收回視線，拿起菜刀，開始處理眼前堆積如山的食材。

譚米雪沒有安靜多久，「天啊，你這刀功也太厲害了吧，好像電影裡的大廚，噠噠噠幾下就切好了，真的是，聰明人到底不一樣，做什麼都很厲害，不過你會顛勺嗎？我看電影，大廚都是可以顛勺的，那個菜就在半空中花式翻跟頭，一點都不會掉到外面去。」

「……你看的都是什麼電影？」

「電視裡放什麼，我就看什麼，高考完太無聊，我看了整整兩個月的電影，厲害吧。」

「所以你高考完哪也沒去，就待在家裡了？」

「我媽媽本來答應我，高考完要帶我出國玩的，可是公司事情太多，她走不開，就只能等我放寒假再說了。」

譚震和陳安娜的處境，於瑾多少知道一些，沒了老爺子在背後助力，又趕上這兩年白城的海運競爭比較激烈，夫妻倆的小生意也很難做，不像以前那麼輕鬆，還有時間接送譚米雪上下學。

但譚米雪似乎仍然被呵護的極好，沒有在父母身上感受到任何壓力，她從寒假的安排說到自己學的阿爾巴尼亞語，又說到阿爾巴尼亞這個小國家，從自然景觀到文化風俗，無一不知，無一不詳，簡直是個阿爾巴尼亞的萬事通。

可於瑾問她為什麼要學這門語言，她也答不出來，那種感覺就像當初的選擇是聽天由命的抓鬮。

「四菜一湯，齊了。」

「哇！真人不露相啊！沒想到你這麼會做菜！我可以吃了吧！」

於瑾摘掉圍裙，坐在她對面，沒精打採的點點頭，深覺做菜是體力勞動加腦力勞動的雙重摺磨，「您請。」

譚米雪是真的餓了，早就想動筷子，不過於瑾這個下廚的人還沒上桌，她不太好意思先吃，這會於瑾坐下來了，她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迫不及待的拿起碗筷，夾了塊肥肉相間的紅繞肉，用力吹了兩下，直接塞到了嘴巴里，兩腮頓時鼓鼓囊囊的，像只小倉鼠一樣。

「好吃嗎？」

「唔——」譚米雪一邊嚼一邊豎起大拇指，讚嘆之情無以言表，隨後她用勺子舀了一些紅燒肉的湯汁澆在白嫩嫩的米飯上，又夾了幾塊肉放到碗裡，那顫顫悠悠的紅燒肉燉的極為軟爛，用勺子輕輕一壓就碎成